!”
太醫和醫女登時跪了一地,其中一個為首的醫女戰戰兢兢道:“啟稟陛下,小的們已經為四公主仔細檢查過了,除了一些擦傷之外,並沒有其他外傷……”
一旁的繡曇也低聲道:“公主……這幾天來奴婢一直沒有離開公主身邊,您身上確實沒有刀傷。”
李長歌皺眉,抬頭時正好看到南宮昀嘴角譏誚的笑容。那麼,這一切也是他搗的鬼了?她明明記得自己曾用匕首在腿上劃了兩道,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癒合如初?然而她活動了一下腿部,確實沒有感到有任何疼痛。
她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難道那場混亂的交戰,都只是她在夢境中產生的幻覺嗎?
不可能,就算那些是幻覺,之後南宮昀給她上藥的時候,那種清涼的觸覺她絕對不會記錯!
因為她說的那句話,氣氛奇異地尷尬起來,良久,一個熟悉的聲音終於打破了沉默:“或許公主只是受了太大的驚嚇。“
營帳的另一邊,姬少重如是說道,語聲平靜。
連他也來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面孔,李長歌忽然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他這是來看她的笑話的麼,因為拒絕了繼續和他結成同盟的提議,所以她沒過幾天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本來是想借機將李明月一軍的,結果反倒讓自己遍體鱗傷。
原本她保持沉默的話,這事也能就此揭過,所有人都會以為她是受到了驚嚇而導致的胡言亂語。
但是,在看了姬少重一眼後,她卻驟然開口道:“我受傷並不是因為騎馬,而是受到了襲擊!“
一語出眾人皆驚,李崇的面容再次嚴峻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話他是對南宮昀說的,因為是南宮昀把長歌帶回來的,並聲稱她是被驚馬甩了下來。
南宮昀立刻跪下道:“陛下,臣發現四公主時,她正躺在一處陡坡下面,從附近的馬蹄印來看,臣才做出了是驚馬的判斷。”
他這番話說的甚是巧妙,並沒有一口咬定就是馬匹受驚,只是描述了當時的情景,具體判斷則要聽者來做出判斷了。李崇略微沉吟一下,又追問道:“那麼周圍可有匪徒的蹤跡?”其實他也覺得這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畢竟是長歌的事,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南宮昀幾乎沒有猶豫,就答道:“臣並未發現。”
李長歌冷冷介面道:“我之前在林中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即刻派了繡曇去找皇兄求援,只不過怕嚇著她,又怕驚動了隱藏在暗中窺視的歹人,所以才沒有明說,只說讓她找皇兄來陪我一同騎馬,”她轉向李琰,“皇兄,繡曇可有去找過你?”
李琰還沒回答,繡曇已經搶先一步跪地道:“啟稟陛下,確有此事,奴婢聽了公主的吩咐後,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還是立刻按照吩咐去找太子殿下了,只是太子殿下當時沒在,所以耽誤了一些時候。“
繡曇果然聰明,雖然那天她並沒有和李長歌一起進入樹林,但僅從剛才的話裡就理清了脈絡,說的十分逼真。
“這倒是……”李琰回憶起那天的情況,語聲中頗有幾分懊惱,“可惜那天我沒在營帳,等回來的時候,皇妹已經不知去向了。”
那天繡曇確實急匆匆地來找他,他卻早一步就被皇后傳去了,直拘了幾個時辰才回來。“只是……”他終於還是補充道,“我趕到林中時,也沒有發現有人闖入的痕跡。”
李長歌心中暗自氣惱,這位兄長如果有繡曇十分之一的聰明,也能把這件事坐實了。但他憨直的性子是天生的,人力無法扭轉,她也是無可奈何。
於是她只道:“父皇只要派人徹查東南角的那片樹林,一定會有所發現。”
見她說的如此堅定,李崇自然是當場應允,命令侍衛統領帶著一批人去逐片徹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