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得用了,父皇也敲打了本宮,本宮怕是得偷幾日閒暇了。”淮樂嘆氣,“偏巧遇上東邊戰事吃緊,原還想提拔一下宋蕊,眼下也沒了說話的機會。”
“殿下放心。”寧朝陽道,“微臣會與陛下著重推舉宋蕊。”
滿意地點頭,淮樂又拿了一柄鑲寶金如意給她。
朝陽唏噓:“殿下正是用人之際,又何必再給臣這樣的厚賞,留著賞旁人用處不是更大些?”
淮樂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笑道:“難為你連這點都替本宮打算,不過這是你該得的,就不必與本宮客氣了。”
她這才行禮謝恩。
這一番折騰之後再去冬日迴廊,江亦川已經不在了。
寧朝陽掃了四周一圈,難民們都被好生安置了,雖然還有口角發生,但傷人的事是暫時沒有了。
不過看守的管事說,明日又會有五千多個難民被安置過來,這數量有些大,恐怕要出新的亂子。
她憂心忡忡地回了自己的院落。
原以為進門就會看見江亦川,但這回推開門,裡頭竟是漆黑一片。
寧朝陽茫然地回頭,就聽許管家道:“江小大夫傳話來,說最近盯著他的人變多了,不便再亂走。”
東征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朝上那些提胡山大名的人,並不是真的想讓胡山掛帥,而是藉著胡山在說定北侯。
他現在在風口浪尖上,朝陽覺得不回來也可以理解。
但是,少了一個人的院子,莫名就變得分外空曠,冬日的風夾雜著雪,直愣愣地往她脖子裡吹。
將軍府裡燈火通明。
“東征之事是蕭將軍的遺願。”雲晉遠嚴肅地道,“侯爺先前是答應過的,一定會盡全力爭取。”
“我是答應過。”李景乾頷首,而後悵然地道,“但眼下的鎮遠軍已經歸朝,就不是在外頭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時候了。”
雲晉遠不解:“此話何來?大家都是想東征的呀。”
“我這兒已經收到了五封書信。”李景乾道,“都是稱病想休息一年的將領。”
雲晉遠接過信看了兩眼,皺眉道:“前頭幾個人還有些說法,但這個霍丹不是才頂替唐慕接管那一分支的隊伍嗎,怎麼也要休息?”
“許是她麾下人的意思。”李景乾嘆息,“但這幾個人都這麼說,我總不能不顧他們的想法。”
雲晉遠惱道:“這才五個人,咱們其他分支的將領應該也有想法,怎麼著也要多數服從少數才是。”
“其餘的人都還沒有訊息來。”李景乾抬眼盯著他道,“要不,雲叔你去催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