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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還時不時會交頭接耳一下。必然,這是他們的工作——記錄在馬賽著名景點老港畔的法羅宮內拉下帷幕的第二十一屆馬賽國際記錄片電影節。

我得佩服安然,她居然能弄來媒體名額。這麼想的同時,她拍著我的肩膀給我鼓勵的樣子又冒了出來,她說,安啦,猴子下次記得拴繩兒。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能放下手裡那麼多事情跑到馬賽來,也不知道這一行為能帶來什麼結果,可我已經這麼幹了。

必要人員一一入場,身邊的快門聲此起彼伏,我很安靜,我沒有他們的工作任務,我的任務是見到許唯。或許,這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他永遠飄著,不知道下次還能在哪裡落地。

在晚會即將開始的二十分鐘之前,我看見了許唯。他還是老樣子,高高瘦瘦的,只是好像更瘦了一些。墨鏡和圍巾幾乎遮住了整張臉,頭髮的長短沒怎麼變,我總覺得他是懶得打理頭髮,可原來……他是喜歡頭髮半長不短的。我真是佩服他,這麼正式的場合,幾乎每個人都是西裝革履,而他卻是劍走偏鋒,T-SHIRT、短外套、寬大的圍巾、牛仔褲。

我身邊的媒體朋友們騷動了起來,鏡頭全聚向了那裡,格外的猛烈。動作更快一些的已經圍攏了上去。我不認為許唯能有這種殊榮,而且很明顯的他們的目標是許唯身邊的那男人。

他們是一起進來的,態度很親密。

那是一個年紀不小的男人,但不太能看出年齡,寬大的墨鏡遮住了面目,身上的西裝很考究。

襯著身後大型的宣傳LOGO,他們被收進了多個鏡頭。

許唯看起來很是不滿意,不住的用手去遮擋。我知道,他跟我一樣,很討厭進入鏡頭。

身邊的聲音很嘈雜,不住的有人發問,可發問的聲音和回答的聲音都聽不太清楚,我站的太往後了。

稍後,他們快步入席,與我相隔甚遠。

兩個世界。

頒獎晚會正式開始拖延了一些時間,可進行的還是很順利,九個獎項陸續被開出,進行到最佳Chu女作獎的時候,我覺得我比他緊張,電影的片斷一一在眼前劃過,我不知道許唯的片子是否能脫穎而出。此刻,只有臺上那個手拿信封的司儀知道答案。

他不急不徐的展開了信封,說了一些冷幽默,與音樂有關的,而後,我聽到了那個名字《almost famous》。

許唯就在那麼多鏡頭的注目下走上了舞臺,依然戴著他的大墨鏡和大圍巾。他接過獎盃,輕輕咳嗽了一下,我知道他又緊張了。

面對著麥克風,他撓了撓頭,有點兒不知所措。

我笑了。

司儀建議他摘下墨鏡,他卻反問了一句為什麼,然後開始了他的致詞。

他說,“從小我就陷在兩件事情裡,音樂和攝影。這部片子拍的很隨意,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它會變成一部成品出現在眾人眼前。我只是跟朋友們混在一起,拍拍他們的生活……”

致詞也是那麼隨意,就好像他平時跟什麼人說話一樣,不過字正腔圓的英文倒是比他那一口京片子聽著讓人舒服。

“我用了將近兩年的時間隨意拍攝,然後,用了將近大半年的時間整理它們,在這裡,我要感謝三個人,一個是我母親,她建議我嘗試動態攝影,一個是Edward,這位偉大的獨立製片導演給了我很多技術上的支援,他放下他的那些難纏的選題換而教育我,”

我現在知道那人是誰了。他是許唯的第二任繼父,他與他母親的婚姻持續了七年之久。獨立電影圈的大牌導演。

“第三個是我片子裡的朋友們,他們給了我一個實踐的機會,也給了我一段不一樣的生活……”

許唯說的那麼誠懇,那麼沉穩,我不知道他說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