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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而宋禕,則貼著時磊在撒嬌:“我還不想生孩子,好不好,好不好?”

時磊笑:“隨你,都隨你,我只要你別逃婚,什麼都答應你。”

“老公,你真好!”

“你剛剛叫我什麼?來,再叫一聲。”

“老公……”

“哎,骨頭都酥了,今晚別趕我回家好不好,我們……”

“我們幹嘛?”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枝梨花壓海棠啊!”

“喲,騷年,還會兩句淫(和諧)詩!你知不知道這是80老翁和18嬌娘,你和我,這輩子沒希望到達這種境界了!”

時磊很挫敗地跺腳:“哎,為什麼這麼難?!”

為什麼這麼難?這問題宋禕可不打算回答,確定要結婚的兩個人,她不是荷塘裡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只是這種事講究心照不宣的,哪能像時磊一樣成天掛在嘴上那麼汙,就算不是真心的也要殺殺他的傲嬌氣啊!

被秒殺傲嬌氣的男人,正在苦苦思索下一次發起總攻的招式。

三十二、VIRUS

夏天到來,宋禕應邀去N大給學弟學妹們講了一堂課——關於微生物傳染疾病的流行病學研究,課間提了夏天容易引發的各類傳染病,比如瘧疾、黃熱病、登革熱、乙型腦炎等等流行,罪魁禍首都是各種討厭的小蚊子。宋禕特別說了黃熱病,在非洲,每年仍有數以萬計的人因此而死去,黃熱病毒家族龐大,很多病毒都是它的近親,雖然疫苗已經可以讓人類有效獲得對於這種病毒的免疫能力,但是由於中國得病的人數比較少,所以很少有人會主動接種疫苗,因此如果前往非洲南美等國家的話,請大家一定要提前注射疫苗,如果找自己的話或許能給大家免費。學生們聽了都笑,哈哈哈的一片,宋禕一陣恍惚,曾幾何時,自己也這樣坐在下面聽教授們講課,生動有趣之處便一陣笑聲。

或許是應了風水之說,她的課上完,登革熱開始在南方的省份流行起來,同時,近鄰韓國開始流行一種更可怕的疾病MERS。MERS這個名詞開始出現的時候,宋禕已經開始關注它了,這個和SARS類似的新型冠狀病毒,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戴著神秘的面紗,叫人判斷不了它真實的動向。宋禕接受單位的派遣,參加世衛組織的聯合考察團,對這一病毒進行集中考察,她和組員們一起,進行系統的走訪和專業分析,這種病毒看起來確實透過氣溶膠傳播,但有其不確定性;病毒毒性要超過SARS,但是傳染力比較弱;雖然沒有有效的疫苗,但是治療性抗體和多肽藥物已經研發成功,因此得出的結論是該病毒短期可控。那天,在釋出會現場,宋禕想起父母,第一次覺得不那麼難受,人們對病毒的認知正在不斷進步,過去的殺手,未來未必會繼續成為人類的對手。但是病毒始終存在,它們生成,變異,它們進攻,消亡,世界很大,病毒很小,世界很遠,病毒很近。

就這樣帶著這種若有所悟的情緒回國,到N市,跟久違的姐妹約了個飯。於薇薇已經陷入了甜甜的戀愛,物件是曾經的大學同學,一名司法系統的公務員,具體的職業是監獄的心理醫生,拿執業證照的那種。席間,屢次提起親愛的他,一發不可收拾的樣子,眉眼都是笑的,把宋禕和吳蕙看得不禁呆了去。作為於薇薇同志的資深老公,二人的內心是既崩潰而又安慰的,宋禕還是忍不住說:“薇薇,你可要當心了,心理醫生哎,你隨便一個表情都能聯想十七八公里遠,往後你想藏個心事秘密啥的就別指望了。”

吳蕙就笑,不說話。

於薇薇說:“一一同學,我跟你說,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我早就想通了,我們要彼此坦誠,要赤誠,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好了,我不需要保留秘密心事這些東西了呀。”

宋禕聞言,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