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套。
這會兒她眼淚流的,趙琰就心疼極了。低頭溫柔地吻去她的淚水,又捧著她的小臉親了親,“傻丫頭,看把你委屈的。跟我說說,含著這東西難不難受?含了幾回了?”
這話若是等閒說出來,那就是赤裸裸的調情,可他眸中卻滿是關切,黑亮的眸子柔軟溫煦,讓人生不出邪念。
阿凝自動忽略了第一個問題,嘟著嘴道:“才第一回呢……”就被抓包了,簡直丟臉啊。
“這樣啊,”趙琰溫柔道,“那大概還不到試驗效果的時候。下回為夫來幫你塞,塞一整天,再來試試效……”
“你別說了!”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我再也不用那玩意兒了!你也不許提起這件事了!”
末了又惡狠狠加了一句,“你就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嗎?”
趙琰大笑出聲,聲音傳到殿外,驚了外面一群宮女內侍。嘉正帝如今愈發沉肅內斂,實在很少有笑得如此愉悅的時候。
兩人鬧了一會兒,阿凝忽然想起趙儀來,忙跑到搖籃旁邊去看,生怕兒子被自己吵醒了。
“急什麼?”他捉住她的手,“我已經派人把孩子帶到偏殿去了。”
阿凝看著空空如也的搖籃,不滿道:“儀兒沒了我會哭的。”說著就準備喚錦珠去偏殿把孩子抱回來。
趙琰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消得一乾二淨,肅了神色道:“昨晚你答應我的事兒忘了?”
阿凝覺得這人越來越喜歡耍帝威了,動不動就冷臉。她才不要看他的冷臉呢。遂大眼睛閃閃地瞪著他,紅唇都嘟起來了,“你這麼兇做什麼?我答應你什麼了?”
趙琰無奈,只好又軟下目光,“阿凝,你不要再冷落我了。”他也跟個孩子似的抱著她的細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搖了搖,委屈道:“你只看得到孩子,卻看不見我。沒了你,我也會哭的。”
阿凝被他這模樣逗笑了,“皇上今日不要去懋勤殿嗎?”
“不去。今兒閒暇。”趙琰把她轉過來,點點她的鼻子,笑眯眯道:“可以陪你一整天。”
這日天空雲層十分沉重,司天臺早就有訊息下來,說上京城即將要降大雪。窗外的風都是凝滯的,彷彿就等著一場冰封大雪,撕破灰暗的雲層,把這份沉重徹底釋放出來。
趙琰說要陪自己一整日,阿凝原以為就是在熹寧宮陪著畫畫下棋什麼的,沒想到趙琰是帶她出宮去玩兒,讓她驚喜不已。
為了出行方便,阿凝扮作了年輕公子的模樣,趙琰亦換上他過去慣常穿著的月白雲紋錦袍,髮束玉簪,褪去了帝王的沉肅冷厲,瞬間變成溫潤如玉的儒雅公子。
兩人先是在飛景樓吃飯,叫了無數阿凝最愛的糕點甜品。阿凝想起她剛出嫁那會兒,趙琰答應過她會經常帶她來飛景樓,後來也沒能來過一次,現在進了宮,更加不容易來了,沒想到他還放在心上。
趙琰還是喜歡喂她,遇到大塊的糕點,就掰成小塊兒小塊兒的喂,跟喂貓似的。端茶送水的店小二看見兩位貌美的公子這麼偎依在一起,還喂來喂去的,目中難免透著驚詫,暗道這年頭,斷袖的公子們都生得如此好看……
吃得飽飽的之後,趙琰又帶著阿凝去了南水園聽戲。聽完戲後阿凝仍然不想回宮,玩著自己繫著紅繩的髮辮,思索一番,提議道:“殿下帶我去方鑑樓轉轉吧?好久沒去過了。”
趙琰親了親她的小嘴兒,“好,我讓人送輛馬車過來。”
阿凝詫異道:“要馬車做什麼?”剛才從飛景樓到南水園,就是步行過來的。阿凝覺得偶爾跟百姓一樣走在街上也挺有意思的,唯一的不好就是街道上塵土太多,有點髒。
趙琰沒回答她,只是握著她的小手,用溼毛巾給她擦了擦。南水園中也是邊聽戲邊吃點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