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得匆忙,也沒與他說上幾句話。
二人出來,找了一處茶館坐下。
“這些年你去哪了?”陶凌風忍不住問。
“我,”陶織沫撓撓頭,“就如你所見,我女扮男裝,在徐州隱姓埋名。”
“你當年又為何要離開?”
陶織沫搖頭,不願多談,“此事說來話長。”
見她不願說,陶凌風也不好多問,又道:“既然找到你了,那你就隨我回去吧,你是我們陶家人,怎可流落在外。你放心,大哥會幫你的。我有不少兄弟,都是徐州的,到時我會幫你……”
“大哥,我不想回去。”陶織沫低聲打斷他的話。
“為什麼不回!你一個女孩子……”
“對了,四哥怎樣了?”陶織沫連忙扯開話題。
陶凌雨雖是嫡子,但向來不受寵,陶凌雲雖是他嫡親的哥哥,可甚少搭理他,反倒是長兄陶凌風與他相好些。
陶織沫也是向來不討厭這個四哥的,陶凌雨幼時本與她相好,只是後來長大了,估計是他母親不喜,便漸漸與她斷了往來。後來她落魄時,他也曾暗地裡相助過幾回。
再到後面她入了雍王府,他來看他嫡妹陶織錦的時候還來她那裡坐了一小會,只是沒說上幾句話便走了。不久後,就聽聞他病逝的噩耗,她為此還哭了一場,情緒低落了好一陣子。
她在相府中,除了陶凌風,最相熟的兄弟姐妹便是陶凌雨了,餘下的三姐和五姐,她們在她風光時錦上添花,在她落難時雖無雪中送炭,可也沒有落井下石,倒沒什麼恩怨可言。
“雨兒還好,只是自你失蹤後,想必他心中也不好過,至今仍是纏綿病榻。若是你回去了,說不定他高興起來,病也能好上一些。”陶凌風果然說起了陶凌雨的事來。
“可是我不想回去。你也知道母親與七妹……她們向來不喜歡我。”
“怎麼會,那些年來我們全家上下可是都將你當菩薩般供養著……”
“那也是遇到阿辭之後的事了,在此之前,你又不是不知道……”陶織沫幽幽道,
陶凌風住了口。
“本來七妹便是嫡女。這些年來,她心中自是十分委屈,而母親,想必心中也是憋屈得很。我一回去,她們還不拿我開刀來?”
他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道:“還是你想的周道。可是,如今我身份已經不比之前,我得了雍王爺的常識,如今已是副將,便是父親和二弟,也會給我一些面子。你回去後我定當……”
“大哥!”陶織沫又打斷了他的話,“你別天真了,後宅深似海,你護不住我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你若不信,你回去後可以去問一下夏姨娘。”
他沉默許久,而後深深嘆了口氣,神色頗為無奈。
“那你如今,有何打算?”他還沒問她,她之前說是隱居在徐州,又為何會來到青州邊界。
“大哥,你可知道即墨家的事?”陶織沫忍不住打探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陶凌風有些詫異。
陶織沫直言道來,“即墨長在宮中行醫數十年,怎麼可能會做出謀害皇嗣之事?”
陶凌風一驚,忙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道,“這後宮之事,豈是你我可以議論的?”
“但是大哥你不覺得奇怪嗎?你我心知肚明,謀害皇嗣必然是宮中后妃所為,就算真的要有御醫頂罪,也不應當是他們即墨家。”
陶凌風眉擰成川,低聲道:“只怕他們不是因後宮之事獲罪,而是因了他們,宮中才會生風波。”又或者是,有人一箭雙鵰。
陶織沫心一沉,聲音也低了下來,“那是有人想要除了即墨家?”
陶凌風點點頭,此事他與也父親在書房中商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