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嘴裡還輕輕哼唱著那首關於小籠包的小曲,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陳逸的靠近。
甚至,當她再次哼起那首和小籠包息息相關的歌曲時,還頗為不淑女地嚥了咽口水。
陳逸穩重的步伐沒由來的亂了,雖說只是一息的功夫,可那宛若江上清風拂面的感覺,實實在在地投映在了他的心湖,以至於他內斂的劍意,放出來了些許。
正是那些躁動不安的劍意的外洩,讓那個哼著小曲的姑娘驟然抬頭。
陳逸在上,許諾在下,兩人對視。
目光的交接似撞入春天懷抱的桃李,匆匆忙忙,很快分移。
枯木逢春。
“喂,這位公子,你是縹緲宗弟子嗎?”
未等陳逸好好打量這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姑娘,那姑娘率先發問道,她頭上兩個小籠包似的發團隨著她搖頭晃腦而一動一動的,很是有趣。
陳逸搖搖頭,開口道:“縹緲宗弟子皆身著白衣。”
許諾聽到此話後,明顯神色低落了些,她“哦”了一聲,埋著頭又向上邁了一個臺階。
“這位姑娘,你是什麼人啊,來縹緲宗,所為何事啊?”
陳逸也沒想到,自己竟沒忍住,多問了兩句。
這話像是問對人了,那個看著不太聰明的姑娘嘻嘻一笑,開始正經地介紹起自己來了。
,!
“我叫許諾,是訪仙宗二長老的弟子,初到此處,聽說這裡正巧在開一個什麼什麼會,是論劍的,我有點興趣,便來啦!”
訪仙宗?
陳逸一怔,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這“訪仙宗”是什麼來頭,權當是一個二三流門派。他向著這位名為“許諾”的姑娘點點頭,在心裡默默唸了念這富有意義的兩個字。
“你是說七峰會吧,七峰會剛好於昨日舉行,不過依縹緲宗的規矩,七峰會是宗內弟子間的博弈,外人不得參與。”
聽聞此話,許諾張大了嘴巴,失望地“啊”了一聲。
“怎麼會這樣,我不信!肯定有辦法能去玩玩,難不成他們怕我一個小小的四品劍修?”
得了,這小姑娘一看就不常走江湖,一上來就把自家的宗門,修為,盡數告知於陌生人了。
“許姑娘,還真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七峰會是縹緲宗宗內劍道盛會,不開放與外人,所以你還是下山吧。”
一想到自家叔叔是縹緲宗的宗主,陳逸便開口勸說道,言語間盡是真摯。
“那你呢?你不是說昨天七峰會就開始了嘛,你又說自己不是縹緲宗的弟子,那你為什麼在這裡!”
許諾小嘴一撇,仍然不依不饒,她為了趕路來這個什麼縹緲宗,走了好遠好遠的路,關鍵這一路上美食比先前那片地少多了,她好不容易吃鼓的小肚子又瘦回去了!
愁!
陳逸悻悻然搖頭,說道:“所以我這不是下山了嗎?”
好有道理!
許諾猛然一愣,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
:()山登絕處我為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