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紀才能如此無憂無慮的自由自在的去玩。
朱允熥有了這意思,也不用他再多說,郭惠妃便上前拉著寶慶,勸道:“太子和你父皇有事要說,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了。”
在三人走了後,朱允熥招呼朱檀落座。
朱允熥倒是在老朱身邊坐下了,朱檀可就沒那個膽子了,站在椅子旁就是遲遲不敢往下坐。
“皇爺爺,十叔從山東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剛才又開了貿易公司的碰頭會連口氣都沒來得急歇就過來了。”
類似這些辛苦的話,朱檀可不敢輕易說的。
要比辛苦,老朱可比他們辛苦多了。
老朱不說話,也不鬆口。
朱允熥只能往下繼續,道:“皇爺爺,您先喝茶。”
“四叔在倭國,五叔在北平,十二叔在交趾,剩下的王叔們全都已經到了,父親說等這些王叔們到了就在宮裡宴請他們。”
“皇爺爺,您晚上也過去吧。”
老朱過去是不難。
但,老朱一旦出現朱標就得讓位,這很不利於朱標的威望。
“不去!”
“懶得動。”
“他們有心就來這兒看看咱,要是沒那個心那就算了。”
藩王們既都已經到了京就沒有繞過老朱不拜謁的道理,或早或晚的都得過來的。
朱允熥笑了笑,道:“皇爺爺去不去的先不說,要不先讓十叔坐下吧。”
“王叔們本就懼怕皇爺爺,要是讓他們知道十叔來了皇爺爺這兒連個座都沒有,那他們再來皇爺爺這兒就得考慮一下了。”
聽罷,老朱立馬變臉。
“愛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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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咱稀罕他們來似的。”
老朱自禪讓之後內心比之前更柔軟,對藩王公主們也更加惦念,他還真盼望著在京的這些藩王們能來看看他的。
“是是是,是孫兒說錯了。”
“但十叔一路趕過來真的很辛苦的,在這之後還要和勳戚士紳碰頭開股東大會呢。”
“再說了,要是不休息好的話又如何與勳戚士紳們去鬥啊。”
朱檀是否再吃丹藥從他的身體狀況也能看出來。
老朱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給他個下馬威。
差不多了之後也就不再為難他了,瞥了他一眼道:“坐吧!”
老朱的鬆口也意味著不追究他之前的事兒了。
“謝父皇!”
朱檀臉上帶著笑,應了聲歡快坐下。
“身子好了吧?”
朱檀不敢像朱允熥坐的那麼大喇喇的,正襟危坐著道:“好了,兒子近幾年一直在練習拳腳已經徹底養好了。”
老朱不說這事,朱檀不能不提。
說著,朱檀便起身道:“都是兒臣的錯,讓父皇擔心了。”
老朱脾氣是不好,但又不會亂髮脾氣。
當初朱檀非認為他那丹藥是好東西老朱是被氣得不輕,但現在朱檀身體健碩渾身散發著精氣神,老朱也無意在抓著之前的錯誤不放的。
“肇輝讀書可好?”
藩王自己都不用功,下面的子弟能好到哪去。
“還行。”
“兒臣給他單獨請了先生,還找了教習他拳腳的人。”
不管怎麼說,朱肇輝也是個藩王世子,不能不學無術的太不像話了。
“讀書拳腳能到了哪步是他們的先天能力,但得嚴格督促他們的品行,千萬不能讓他們走上了邪路。”
老朱言外之意不知是不是有別步了朱檀老路,但朱檀自己聽在耳朵裡卻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兒臣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