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叫個菜。趁著沒人的時候,往下一灑。
之後把結了賬,趁著人都被傳單吸引的時候匆匆一走,誰能知道傳單是誰扔的,就讓官府的人頭疼去吧。”
“是啊,譚兄的法子著實不錯。”
眾讀書人七嘴八舌恭維著譚延謙。對譚延謙這個領頭人皆都無比的崇拜。
“譚兄,下一步該如何辦?”
譚延謙慢悠悠沉思片刻,剛準備說話,咣噹一聲門被踢開。
“黃興峰可在?”
朱允熥站在門口,在屋裡掃視一圈後,問出了一句。
對突然出現的官軍,眾讀書人是發懵的,全都下意識的瞅向了桌前坐著的其中一人。
“黃興峰,你私印傳單離間天家骨肉,被捕了。”
定了罪名,不用朱允熥下令,陳集抬抬手,兩軍卒便闖了進來。
“憑什麼抓我,憑什麼抓我?”
任憑黃興峰大喊大叫,無論如何都脫逃不了軍卒的鉗制。
“還有你們,私下和黃興峰集會,很難保證你們不是同夥,全都帶回去,慢慢的審。”
涉及自身,這下急了。
“你有何證據就抓人?”
譚延謙憤而起身,指著朱允熥鼻子問。
單看那位置,都不用多問,就知道這貨就是主謀了。
“孤若沒證據,能找到這兒嗎?”
“再說了,孤抓人還用證據?”
不是他們說他為了拿到太孫之位,不折手段陷害了朱允炆嗎。
那他就讓他們瞧瞧,他的手段到底如何。
“你是朱允熥?”
“放肆,太孫名諱是爾等能叫的?”
,!
朱允熥倒沒那麼介意,微微一笑,調侃道:“正是孤,爾等都把孤做的事灑到全應天府了,竟都還不認識孤?”
之後,不等眾人回答,朱允熥氣勢陡然凌厲,厲聲道:“全都帶回去,嚴加審訊,你們不是說孤不擇手段,今天孤就坐實了他。”
這麼多人呢,一人說上一句,來龍去脈便就都能串清楚了。
很快,眾人被帶回。
才一到虎威營,便開始了審訊。
譚延謙是領頭的,黃興峰提供了印刷的地方,包括桌上坐的另一個叫曲貴林的,朱允熥都先把他們晾了起來,並沒有先行審訊。
而是準備先從其他人口中七零八落拼湊些東西,之後再審訊這三人,如此一來的話便有了底牌,這樣就不至於再被動了。
被抓回來的讀書人大概有二三十個,一開始這些人都憋著不說,但在刑具加身之後,總有幾個會蹦出那麼一兩句。
再加上,還有些人口出狂言,憤罵之中暴出了一些情況來。
沒用半個時辰,便大致有了結果。
按這些人的意思,他們都屬方孝孺門下學生,之所以搞出這些,無非不過是要給方孝孺正名。
拿到拼湊起來的供詞,朱允熥是鬆了口氣的。
在這件事情上,朱允炆是有嫌疑的。
他倒不是怕了朱允炆,只是他和朱允炆有直接的競爭關係,陷與朱允炆的泥潭當中,是會束縛他的手腳的。
“既有了眉目,那就該去見譚延謙等一干主犯了,拿到他們的供詞,便可向皇爺爺交差了。”
朱允熥領了陳集,還沒見到譚延謙,便有軍卒來報,說是蔣瓛來了。
“他來幹啥?”
在他沒冊立太孫前,需要蔣瓛站隊的時候,他並沒堅定不移站在他這邊。
“把他帶去大帳。”
在大帳中,蔣瓛被邀請落座。
“蔣指揮使前來,是所謂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