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氣氛很沉悶,一個個如喪考妣。
越走,蘇璃月就越發覺得不對勁了,一路上看到的下人要麼小心謹慎,要麼聚在一起小聲議論,只是等蘇璃月靠近時又全都散開了。
所以最後蘇璃月也就聽到了‘受傷’、“危急”之類的詞。
最後忍無可忍,蘇璃月伸手拉住了一個要溜走的下人。
“府中發生什麼事了?”蘇璃月問那下人,眸光犀利。
原本,受五年前事情的影響,府中的下人對蘇璃月都不待見,且這兩日的時間,蘇璃月就鬧出了不少事情來,就讓戰王府的下人對蘇璃月越發不滿起來。
但,對上蘇璃月那犀利的眸光,那下人慫了。
“回……回王妃,是南懷侍衛他受傷了,性命堪憂。”
夜蒼冥身邊一共以後四個貼身侍衛:扶風、臨川、南懷和南景。
尋常時候,這四個侍衛各有分工,且原主和蘇璃月總共在王府就沒待幾天,因而蘇璃月並沒有見過南懷和南景。
而據說,這次南懷是出去做任務受傷的,情況很嚴重,太醫來了都只能搖頭。
蘇璃月聞言,便問了南懷住在何處,而後便朝著那邊走去。
蘇璃月剛到南懷所在的院落,便正好對上從屋內走出,滿身寒氣的夜蒼冥的視線。
想到夜蒼冥離開公堂時看她的那一眼,蘇璃月微頓足。
不過,再如何說,夜蒼冥今日也算是幫了自己的,於是便主動開口,“讓我進去看看吧,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夜蒼冥聞言,想到南懷受傷的地方,頓時面具下一張臉便黑沉了下來,周身的冷氣也越發的濃郁。
“來人,清空院中的閒雜人等。”夜蒼冥冷冰冰的開口,不帶半點情面。
而這閒雜人等,自然就是蘇璃月了。
蘇璃月氣極,怒道,“夜蒼冥,我是來救人的——”
“王妃,請吧——”兩個侍衛已經來到了蘇璃月跟前。
而夜蒼冥此時已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璃月雖氣,卻也無可奈何。
看了一眼南懷所在的屋子,沉著一張臉,轉身就走。
……
此時,上官家。
上官若凝的房中,丫鬟已經被上官若凝屏退,房內只剩上官若凝和一個黑袍男人。
“你怎麼來……”
“啪——”的一巴掌落在了上官若凝的臉上,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瞬間,上官若凝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十分鮮紅的巴掌印。
上官若凝被打懵了,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腦中嗡嗡響。
良久,上官若凝才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站著的黑袍男人,眼底已然蓄滿了淚水,卻死死地咬牙,沒讓淚水流出,一張蒼白的臉上透著一絲的倔強,如此這般,最是叫人憐惜。
然而,黑袍男人顯然沒有要憐香惜玉的心思,只冷冷的看著上官若凝,嗓音低沉帶著怒氣,“誰允許你節外生枝的?”
顯然,黑袍男人是來興師問罪的。
上官若凝聞言,這才知道眼前的人是因為今日京兆府的事情找自己,也顧不得委屈,連忙道,“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黑袍男人眸色陰沉的看著上官若凝,那表情,顯然是不信上官若凝這話的。
上官若凝見狀,眼底劃過一抹慌亂。
在黑袍男人的逼視下,上官若凝才有些底氣不足的道,“我雖派了人去普懷庵,可也只是叫人去刺傷太妃,想要給蘇璃月一點教訓,可卻不知道為何簪子竟是出現在了慧覺身上,更加沒有想過要將此事要鬧到公堂去的,這事情絕不是我做的。”
雖然,簪子上她是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