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坐著一個白衣男子,瞧年齡應該二十多歲的模樣。
這男子面若冠玉,清秀俊美,身上恰到好處的融合了謫仙和貴族的氣質,不染纖塵、超凡脫俗。
只是這樣的一個絕塵的男子,此刻臉色慘白,額間滿是細密的汗珠,顯然,方才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的。
而在四目相對時,蘇璃月卻覺得那雙眸子深不見底。
且,分明這人前一刻還承受了極大的痛苦,這一刻若非瞧見他臉色異常,且她方才經過時聽到了聲音,甚至都以為剛才無事發生。
蘇璃月很快收回了自己的情緒,安靜讓她有一瞬間的尷尬,畢竟方才她掀開人家馬車簾子的動作實在是算不上禮貌,甚至可以說是唐突的。
“那個……我方才聽到聲音,正巧懂得些許醫術,你這邊有需要幫忙的嗎?”說完,蘇璃月的目光落在了男子的腿上。
這荒郊野外的一輛馬車停在這兒,且車上的人一動不動,她不得不懷疑是腿的問題。
而在蘇璃月打量男人時,男人也打量著蘇璃月。
此時的蘇璃月早就換下了昨夜那一身招眼的打扮,只著一身素色衣裳,因騎馬趕路讓頭髮有些散亂,身上更有塵土,卻不顯狼狽,依舊有一種另類的美感。
早在看到蘇璃月那張臉時,男子也就容軒的眸色微微深了幾分,在蘇璃月說自己是大夫的時候,容軒眼底劃過一抹壓抑,不過卻還是微微點頭。
“如此,便多謝姑娘了。”容軒的語氣輕柔,叫人聽了如沐春風的那種。
蘇璃月:“……”
其實,她平日裡是不會多管閒事的。
只是方才騎馬過去聽到聲音不對,就下意識的停下來了,而後想著今日做的事情,行一善緣也好。
而在見到眼前這男子時,蘇璃月知道此人可能並不一般。
雖瞧著溫潤,但是那一雙眼睛卻顯得格外的不和諧。
就,瞧著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一般而言,這樣的人是不會隨便接受旁人幫忙的,蘇璃月也不是那種上趕著救人的性子,都準備撤退了,卻沒曾想對方竟是答應了。
不過意外歸意外,自己說出口的事情蘇璃月也是不可能食言的,左右葛嬤嬤的墳也跑不了。
這般想著,蘇璃月便伸出了手。
容軒也很配合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在蘇璃月給容軒把脈的時候,容軒的目光無聲息的落在了蘇璃月的臉上,眼底有眸中情緒溢位。
不過,在蘇璃月即將要察覺時,容軒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
很快,蘇璃月得出了結論。
眼前這人的確是雙腿有疾,準確的說,他是中毒了。
中的寒毒,不知道是誰幫他將所有的寒毒全部壓到了腿上,以至於他的雙腿便不良於行。
並且中毒已久,腿也被影響多年,腿部肌肉也有萎縮的情況。
而方才大機率是寒毒發作的時候,只是為何寒毒發作他身邊無一人蘇璃月不知道,也無意窺探旁人的隱私。
想了想,蘇璃月開口道,“你身上的寒毒,我可以暫且幫你壓制,只是想要根治還需一段時間。”
想了想,蘇璃月道,“今日我還有事要辦,只能幫你施針暫時壓制寒毒,日後你若有需要,可讓人去戰王府傳話。”
容軒聞言,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你是戰王府的人?”
蘇璃月點頭,“我暫時是戰王府的王妃。”
最多還有兩個月就不是了。
而容軒也捕捉到了‘暫時’一個詞,心中雖詫異,卻也沒有多問。
蘇璃月從袖中拿出了銀針,專注給容軒施針。
約莫過去一炷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