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案上，一堆碎紙屑旁邊有一塊破得不是很全面的紙片上，赫然寫著兩個字‘離月’。

離月……璃月！

看著一地的碎紙屑，上官若凝微微咬牙，眼底劃過一抹恨色。

夜蒼冥，竟是對蘇璃月這般的上心了嗎？

是了！

從前夜蒼冥雖說對自己冷漠，但是卻也沒有過像如今這般的絕情。

是蘇璃月！

蘇璃月出現後，他對自己就越發的絕情起來。

就連，她今日都這般丟人現眼的回來，他卻還是想要把她趕出去。

原來，是因為蘇璃月麼？

好一個蘇璃月！

等著瞧！

她一定會將她踩在腳底的，一定。

上官若凝的拼命的壓抑住自己的即將外溢的情緒。

“拿走！”

夜蒼冥冷聲開口。

上官若凝回神，有些驚慌的抬頭，正好對上了夜蒼冥冰冷的目光，眸色微閃，移開了視線。

桌上的湯上官若凝並沒有拿開，但是上官若凝的臉上已然出現了悲傷的神色，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的黯然。

“我等你多年，京中誰人不知道？今日我不過是奉了太后的命回來王府，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說到此，上官若凝眸色微紅的抬眸看向夜蒼冥，“看在我救過你一命的份上，不敢我離開，哪怕留下一個小小的角落，讓我呆在王府行嗎？”

話說到這裡時，上官若凝的眼底滑落了一滴淚，瞧著卑微又可憐，彷彿已經走到了絕路一般。

“我……如今實在是沒臉再離去，五年了，我再不敢忍受那些目光了。”

此時的上官若凝，就是那個苦等五年的痴情人，任誰看了都會心生不忍。

然而，夜蒼冥看著上官若凝，眼底只有冷色，“若是沒記錯，本王不曾讓你等。”

上官若凝一聽，袖中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陷入掌心，生疼。

而她的臉上，此時則是苦笑了一下，“是啊，你沒有讓我等，是我自願的，我以為你始終會被我感動，是我想多了……”

上官若凝這模樣，越發的悽楚動容。

尤其，從前她在旁人眼裡是那種驕傲又堅強得樣子，這般的反差，最是讓男人心動的樣子。

只不過，夜蒼冥不同於旁的男人。

見上官若凝如此，他只覺得厭煩。

甚至，他的腦海中閃現出了蘇璃月的模樣。

他要與蘇璃月和離時，蘇璃月是怎樣表現的？

沒有傷心絕望，沒有悲痛欲絕，只是冷靜與自己談判……

意識到自己在想蘇璃月，夜蒼冥的臉色更差了。

上官若凝見夜蒼冥久久沒有說話，以為夜蒼冥這是被自己說動了，正要努力時，就聽夜蒼冥毫不留情的道，“的確是你想多了。”

除了九兒，他不會為誰而感動。

而上官若凝在他眼裡，也從來沒有與誰不同。

只不過，因對他的恩情，他對她多了幾分的容忍罷了，僅此而已。

上官若凝：“……”

差點咬碎自己一口銀牙。

可，上官若凝依舊還在做最後一次的努力，“便是用當年的恩情，也不能讓我留下嗎？”

夜蒼冥聞言，腦海中想起了當年的一幕。

一個小女孩在他最絕望的時候，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死的時候，她在他的耳邊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那聲音，是那時候他心中的光。

後來，他讓人查，才知道那日在御書房待過的女子，只有上官若凝學了醫術。

只是，再見上官若凝時，他卻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