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月看著紀王妃如此模樣,心中雖說有些不忍,但是有些事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尤其,紀王妃心中是真有紀王,且是真心想要孩子的。
至於她說了後結果會如何,那就是她自己的選擇了。
想到此,蘇璃月盯著齊思雅的眼睛,緩緩地開口,“你不孕,並非你自己的問題。”
齊思雅聞言一愣,隨即一臉震驚,“你是說我們家王爺……”
“不是!”知道齊思雅想岔了,便沒等齊思雅的話說完,蘇璃月就立刻搖頭打斷。
只是見蘇璃月搖頭,齊思雅的心莫名的越發忐忑了。
齊思雅沒有再問,或者,她是沒有勇氣再問。
她身為西聖國和親公主,自是不會有多單純,一些後宅的腌臢手段,她也是清楚的。
可,這些年嫁入龍元,齊思雅過得實在是太過順遂,這讓她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因而,此時的齊思雅就隻眼巴巴的盯著蘇璃月,等著她的答案,一雙手也因為緊張,早就已經緊握成了拳頭。
“你被人長期下了一種不孕的藥。”蘇璃月沒有猶豫,直接說出了真相。
轟——
齊思雅從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答案,而在前一刻,她也是不敢想的,可當真聽蘇璃月說了,的一時間她只覺得腦中嗡鳴一片。
她,被下了毒才不孕?
這怎麼可能?
齊思雅呆愣的看著蘇璃月,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也似乎是想要確認點什麼。
只是,似乎此時此刻,她失去了說話的本能。
蘇璃月見齊思雅這般,並沒有因此而將後面的話收住,只繼續道,“按照你的身體,這毒但凡再下三個月,你這輩子便沒有懷孕的可能了。”
“不可能!”
齊思雅激動的站起來。
此時此刻的齊思雅,眼眶有些紅,神情有些狼狽,再沒有從前的端莊和優雅了。
“你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齊思雅的聲音有些尖銳,目光有些兇。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蘇璃月收回前面的話一般。
面對這樣的齊思雅,蘇璃月不動聲色,就只用那雙淡漠的眸子看著齊思雅。
原本還很是激動的齊思雅,在蘇璃月那淡定的眼眸的注視下,忽然就冷靜,並且流淚了。
“你說是假的……”齊思雅的聲音顫抖,再次要求。
彷彿這一刻,她只希望有個人欺騙她而已。
然而,蘇璃月搖頭,語氣依舊平靜,“真的假不了。”
既是選擇說出來,再來欺騙,那實屬多餘。
齊思雅跌坐在了凳子上,完全不顧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那聲音痛苦,壓抑,便是蘇璃月自認自己是個冷漠之人,聽著齊思雅的哭聲,也不免有些同情。
據說,紀王府的人口簡單,紀王和紀王妃是一對璧人。
因而,在整個紀王府,能給齊思雅下毒的人不多,怎麼著都得是親近之人。
大概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齊思雅終於哭完了。
坐直身子時,齊思雅面容雖說狼狽,可是身上卻依舊保持了身為郡主該有的一種端莊和貴氣,以及從前沒有從齊思雅身上看出來的一種倔強。
明顯,齊思雅已經消化了這個事實,並且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見此,蘇璃月不得不在心中佩服。
一般人得知這樣的訊息,怕是一時半會的調整不了,甚至會崩潰。
但是顯然,齊思雅不是一般人。
且,莫名的,蘇璃月覺得,齊思雅未來大有可為。
至於朝著哪方面有所為蘇璃月並不知曉,但是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