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覺從來都不會不準。
蘇璃月才覺得上官若凝會搞事,便見上官若凝一臉深情且不捨的看向夜蒼冥,“原本能與戰王長相廝守,為妾我也甘之如飴……”
話到此處,聲音微哽,眼神中多了幾分隱忍的悲慼和苦澀,帶著不捨的將目光從夜蒼冥的身上移到了蘇璃月的身上,微微抿唇,“可既是王妃姐姐這般質疑我,認為我是這狠毒心腸的人,我便……”
話到此處,上官若凝眸色一狠,一把將手中的鳳冠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頓時,好看的鑲滿了寶石的鳳冠破散,寶石滿地,如同這場婚禮一般狼藉。
隨著鳳冠被毀,上官若凝那挺直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彷彿遭受重創的是她而非鳳冠一般。
她身側的丫鬟見狀,忙將上官若凝扶好,隨即一臉憤恨的看向蘇璃月,“這可是我們家小姐花了五年時間做出來的鳳冠,竟就這般被摔碎了,你……”
“香巧!”上官若凝的聲音透著幾分凌厲。
香巧,也就是那丫鬟聞言,便將後面的話嚥了進去,只是臉上依舊滿是不甘和怨憤。
香巧閉嘴了,眾賓客卻是震驚不已。
方才那鳳冠的做工精巧,樣式新穎,整體外觀十分好看,哪怕只看了那麼一眼也叫人記憶深刻……可那竟是上官若凝花了五年時間做的麼?
這……未免太深情,也太可惜了些吧?
在眾人露出惋惜而又敬佩的神色時,上官若凝方才調整好了情緒,看著蘇璃月的眸色中透著一抹堅決,周身更是有著屬於貴族小姐特有的那種傲氣,“我今日摔冠,便是要向你證明,我絕非有覬覦王妃之位的意思。”
就彷彿,蘇璃月對她的懷疑,全是莫須有,無稽之談。
此刻的上官若凝,有幾分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感。
說完之後,上官若凝便紅眼看向夜蒼冥,滿是遺憾的道,“今日此景,證明我與王爺有緣無分,只是請王爺相信我,我行醫多年,濟世救人,斷是不能作出那等下毒謀害之事的。”
蘇璃月聞言,眼底劃過一模詫異。
上官若凝這是……在摔冠示意,與戰王恩斷義絕?
可這不對啊!
雖說,她今日目的就是不讓上官若凝如意。
可按常理,上官若凝此刻不是應該迫於禮法,暫時委曲求全留下為妾,向她敬茶,而後再各種搞事,而她則見招拆招,並伺機對付為原主報仇的麼?
畢竟,套路素來都是如此。
而她,初來乍到孤立無援,也不能一開始就一把毒藥將人給毒死了,若是那般表現得太過,在這個時代,那簡直就是找死行為。
能活,她如何會想死?
可,她是怎麼都沒有料想到,上官若凝說著說著竟是要撤退了。
這與她苦等戰王五年的人設嚴重不符啊。
難不成,是因為上官若凝心氣高,所以不是正室她就不嫁?
若真如此,那所謂的真情也就不過爾爾了,更加犯不著苦等五年蹉跎時光啊。
畢竟,這裡可是古代,高齡未嫁可是違反世俗常規的。
蘇璃月如此這般思索著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不友善的目光。
很快,一些議論聲便傳入了蘇璃月的耳中。
“這蘇璃月當真是粗鄙狠毒,上官姑娘行醫向善,救人無數,她竟是好意思這般誣賴她。”
“就是,上官姑娘為戰王付出良多,與戰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蘇璃月五年前便是橫插一腳,如今又來上官姑娘的婚禮上搞破壞,簡直是可惡至極。”
“蘇璃月給上官姑娘提鞋都不配,如今不自請下堂,還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