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的那刻,他周身一陣溫暖,天空明亮起來,豔麗的桃花飛舞,多麼美麗的景象!
郝偉伸出手來,接住一朵花瓣,猶猶豫豫地向前走去,其實他很想呆在原地,不過這是幻覺,如果不繼續向前走,或許,永遠都留在這個的地方,就在他走出十米開外之時,天空落下鵝毛大雪,接跟著又是冰雹,如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冰雹打在身上帶來的滋味只能是痛苦,可是他依然堅定地向前走去。
“郝偉,快幫幫我。”這聲音是如此熟悉,郝偉扭頭看去乒典見滿面淚痕的路夕貝在自己身後,那楚楚可憐的表情讓任繆四個男人見了,都忍不住要拉她一把,不過這是幻覺,郝偉這樣告訴自己,於是,他搖搖頭,繼續向遠方走去。
“小偉,我不要求你留在這裡,只要你幫我一下,帶著我一起走,好嗎?”路夕貝的表情依然那麼可憐,郝偉的手開始顫抖,他想伸出手來,可他不敢,閉上眼睛前,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一場幻覺,讓人丟掉性命的幻覺,眼前的絕不是路夕貝,只不過是一場幻覺罷了,郝偉咬了咬嘴唇,道:“不,我要走出這片幻覺,你只是假象罷了,我是不能沾染這裡的任何事物的。
可話說到此處,他的腳步卻沒有移動分毫,因為他真的捨不得拋棄這個女子,縱使,這只是幻象,在現實中,路夕貝從沒有請求過郝偉,面對她的懇求,郝偉發現自己很難拒絕,真的很難拒絕。
或許是郝偉絕情的話語傷害了路夕貝,她的臉色漸漸黯然下來,一雙出水的眼睛登時灰暗,嬌媚的面龐滿布皺紋,烏黑靚麗的秀髮變成雪一般的白,如枯樹般的手緩緩放下,輕聲道:“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事要做,我知道你不能帶我走,既然明明知道結果為什麼我還要奢求呢?罷了,你走吧,你說的沒錯,還有很多人再等你,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做,我,不過是你的包袱罷了。”
漸漸地,路夕貝越發蒼老,冰雹一顆一顆地砸在她的身上,流下鮮血,本來嬌媚的面龐此刻有些猙獰了,而徹骨的寒冷似乎又加重許多,郝偉的眼神有些迷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把拉過路夕貝,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不,你不是我的包袱!你不是,好!我帶著你一起走,離開這個寒冷的地方,離開這個鬼地方!”
話剛落音,巨大的痛楚傳來,一柄藍色的劍刺穿他的胸膛,路夕貝的面龐瞬間變作了魔神,他猙獰地大笑:“哈哈,葵花真君,不過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婦人,明知道是假,還來招惹,像你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寒冷傳來,從血液中傳來,郝偉怒吼一聲,捏住飛針向著魔神刺去,魔神的影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路夕貝可憐兮兮的面龐,她用手輕輕撫摸著郝偉的面龐,喃喃地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我?難道,只因為我老了,你厭倦了我嗎?”
郝偉不住地後退,揉了揉眼睛,這是假象沒錯,可自己的心為什麼還在流淚,他咬了咬牙再次將路夕貝抱在懷中,按住潺潺留血的傷口:“你不會死!對不起,夕貝,我不應該拿針刺你,不應該的!”
路夕貝臉上露出苦笑,道:“如果我是魔神,你也不會殺我嗎?如果我犯了滔天大罪,你也會原諒我嗎?”
郝偉愣在原地,手上的鮮血熱得讓他的眼睛流淚,看著這個女子,他搖頭道:“不,你是魔神的話,我依然會殺了你,可在殺了你之後,我也不活了。”
“那好,那我們就一起死吧!”說完,路夕貝就將劍再次插進郝偉的胸膛,手腕翻轉一下,郝偉的身軀分作兩半,他靜靜地看著路夕貝,沒有說一句話,巨大的痛楚讓他渾身都在抽搐,鮮血從身體內一點點地留出,身上的溫度一點點下降,死亡,原來是這種感覺!
他的身子化作兩半,倒在雪地中,路夕貝站起身,捂住心口,來到郝偉身邊,道:“你恨我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