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褲的搭配,像是鄰家大男孩。
紀翔眼帶笑意的瞧著井澀北:“走,過節去。”
“哈?”井澀北頭一歪,想了想道:“哦,勞動節。”
紀翔笑容一頓,糾正道:“鈴蘭花節。”
“沒聽說過啊。”
“法國的節。”紀翔拉著他往外走。
“崇洋媚外啊你,一破花兒節有什麼好過的,你怎麼不過中國的節?”
紀翔腳下一停,回頭一瞪,井澀北立刻靜音。
紀翔道:“晚上過中國的。”
井澀北一時間還沒來得及反應紀翔這話的意思,就被拽著走出了酒店大門。
一出門,井澀北就驚了,他終於知道一個破花兒節有什麼可過的了,這是……何等壯觀吶!
他們眼前的街道上,人山人海花團錦簇,遊行的人們笑容滿面,跟著裝飾華麗的鈴蘭花造型的花車往前走,花車兩旁是樂隊的演奏,街道兩旁彷彿一夜之間變成了鈴蘭花銷售一條街,買花的小販拎著裝滿鈴蘭花的籃子衝著遊行的人群叫賣,小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賣的非常起勁,但都不往附近的花店門口走,是所謂的同行卻不搶生意。
井澀北是已經傻了,但紀翔的腳步沒有停,他拽著井澀北一直走到遊行的隊伍裡。
旁邊有個賣花的小男孩看到了他們,立刻舉著花籃跑過來,衝他們重複著一句法語,大概的意思正是要他們買花。
紀翔向花籃裡看了一眼,那乳白色的鈴蘭花朵懸垂,像是一串小鈴鐺,香韻濃郁,瑩潔高貴。他對小男孩也說了一句法語,掏出錢來遞給小男孩,並從籃子裡拿出了鈴蘭花盆。
小男孩高興的一蹦三尺高,攥著錢跑走了。
“給。”紀翔把鈴蘭花送給井澀北,“節日快樂。”
井澀北被周圍的氣氛所感染,已經完全精神了,他拿過花盆,學著其他人高高舉起,也‘哦哦!’的叫喚起來,屁股還隨著音樂扭來扭去,時不時的撞紀翔一下。紀翔見他這麼孩子氣,不僅笑意更濃,很配合的晃動身體往前走。
“哎,咱就這麼走,有沒有個目的地?”
樂聲和人聲太大,紀翔俯下身子將手括在嘴邊,好讓井澀北挺清楚一些:“馬上就到了。”
話剛說完,就見前面的花車停了下來,人們也放慢腳步,逐漸圍著花車形成了一個圓。
井澀北伸著脖子左右一看,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一個大廣場上,花車停在了廣場中間,他抱著花盆使勁往人前擠,想要離花車更近一點,可是人太多,路沒走幾步,倒是給他累出了一身汗。
“早知道我就該穿短袖啊!紀翔,你熱不熱?”他一回頭,突然發現紀翔並沒有跟在他身後,“紀翔?我去!我他媽不認路啊!不會鳥語啊!”
井澀北咆哮了,可是他旁邊的人還以為他是在為了節日而歡呼,所以個個都跟著他瞎嚎,還有豪放的大叔,舉著花盆拍著他的肩膀跟他擠眉弄眼。
他不好意思拒絕,只能尷尬的傻笑,恨不得唱出:嘿呀,依兒呀,哎嘿哎嘿依兒呀!
但是他心裡那叫一個急啊,他剛才一路就是跟著走,反正有紀翔在也不怕丟,現在嚮導沒有了,他連個翻譯都沒有!這不是要死麼?!
就在這時,人們一下安靜了,井澀北茫然的隨著所有人往花車那兒看,花車上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打扮成花仙子的樣子,手持話筒開始發言,那樣子,那聲音,天籟啊!
井澀北酥了,隱藏在他心底的流氓宅男魂被喚醒,他遠遠的望著美女流口水,腳下止不住的往前湊。
“hey hey!”
就覺得衣角被拽了幾下,井澀北低下頭,發現剛才賣他鈴蘭花的小男孩正仰著頭跟他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