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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噩耗

地延遲捉人,或許還能有別種收穫。

江朝歡心下計較已定,低聲囑咐了家僕幾句話,重新歸座。

卻說那邊,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謝釅衝到了新房中。只見屋門大開著,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叫人心慌。謝釅勉強穩住心神,邁步跨入房間,卻首先見到一個人影從床邊晃過,隨即極快地破窗而出。

那人輕功太好,頃刻間便消失在屋後,只依稀可見是個女子,背影還有些眼熟。謝釅追了兩步,知道多半追不上,又掛念慕容褒因,便折返回來。

帷幔,喜帕,被衾,吉服…入目皆是大紅的喜色,然而,這些正紅裡,卻混雜著一抹刺眼的紫紅,是鮮血乾涸的顏色。

謝釅拼命搖頭,想把這幅景象從眼前驅走。然而,無論怎麼定睛再看,不變的依舊那可怖的血色,自床前流到他的腳邊。

他大喊一聲,撲到床邊。床上靜靜躺著的,正是他新婚的妻子慕容褒因。此刻,慕容褒因如往日一樣,閉眸沉睡,面容柔美。然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她的胸口,卻在宣告著她的死亡。

“不…不…”

謝釅喃喃自語,試圖去拔那深沒至柄的匕首,手剛觸到,卻不敢再動。因為他看清了,那晉陽城中自己送給慕容褒因的禮物,正精準地插在慕容褒因心臟的位置,沒有一絲偏差。

他將手掌按到慕容褒因心脈,努力驅動內力,要輸送到慕容褒因體內。然而,懷中的人體溫散盡,脈搏停動,無法再接受他的溫養。

“歷歷前歡,多多遺致。絲竹聲悄,綺羅香杳…哈哈…哈哈…”窗外竟傳來淒厲的女聲吟唱。眾人都勃然變色,追了出去,唯有謝釅沉浸在痛苦中,恍若未聞。

“這一定不是真的,褒因,快醒來,你快醒來看看我啊…”謝釅拼命地搖動著慕容褒因,瞠目欲裂。

沒有拿到人,陸續趕回來的家僕婢女都瑟縮在一旁,不敢出聲。謝釅猛地回頭,指著他們,聲嘶力竭地大喊:“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做的?”

沒人應聲。

“大夫…大夫…”謝釅急促地喘息,猛地想到:“快去請大夫,把臨安所有的大夫都給我請來!快去啊!”

“少爺,少夫人她已經…”一個家僕大著膽子開口。

謝釅一腳踢翻了那人,抱起慕容褒因衝出房門,不顧眾人的阻攔,柔聲對懷中的慕容褒因說著:“我帶你去找大夫,褒因,你千萬要撐住。我一定會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