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免得被旁人知曉。”
張含恨遇襲之事只有他們師徒二人知曉,旁人不知,張含恨再怎麼受刑也不會招出這種事來,楚離說出了這個,便說明不是假冒的。
“是。”楚離忙點頭。
恨海情天神功傳承最重要的不是心法,而是意境,他即使能看透李天涯心思,看到恨海情天神功的全部心法,也無法練成,傳承之境極重要。
李天涯從懷裡掏出一塊墨黑的鐵牌,遞給他。
楚離抱拳:“多謝師父。”
他恭敬的接過鐵牌,觸手冰寒,又隱隱透出灼熱,冰寒與灼熱彷彿交織在一起,材質奇異,他前所未見,是斷不可能被偽造的。
李天涯哼道:“你好好修煉,冷靜行事,就是謝我了!”
他不待楚離說話,跨出了院門。
楚離也跟著出了院門,往裡而去,很快沿著一條幽靜偏僻的小徑來到一座茅屋前。
這茅屋位於山半腰,被樹林掩映幾乎沒人能看到。
楚離來到茅屋前停住,屋門緊閉,屋身好像經歷了歲月的滄桑,透出陳舊與斑駁,承受著風吹雨打,隨時會倒塌之感。
他將墨黑鐵牌按上屋門。
“轟隆!”一道沉悶的響聲中,屋門開啟。
看著陳舊隨時會被一陣風吹倒的屋門竟然是厚重的石頭,緩緩滑動讓開一個洞口,楚離踏入其中,沿著臺階慢慢往下走。
最終走過了一百九十九個臺階,來到一片空曠的石室。
隨著他的腳步,臺階兩邊的夜明珠一顆一顆的點亮,照得石室宛如白晝。
石室正中央擺著一男一女兩尊雕像,男子青衫飄拂,腰懸長劍,俊逸不凡,女子衣裙飄飄如仙,素手執笛,美麗的臉龐巧笑嫣然。
兩人栩栩如生,彷彿活過來一般。
楚離知道這二位便是天離宗的祖師,創出恨海情天神功的厲害人物,一男一女,原本是怨侶,最終卻複合,一生恩怨糾纏不休。
而修煉恨海情天神功也需要契合他們的心境,先是痛恨,卻又夾雜著一絲愛意,再是愛戀,又夾雜著一絲痛恨,愛恨交織。
純粹的恨與純粹的愛,都不合他們心境,修煉恨海情天神功難登堂室。
而這種愛恨交織的心境,絕非一般人能具有,一者需要親身體會,再者也需要傳承,傳承全讓他們感受到一絲心境的影子。
楚離抱拳行禮。
不管怎樣,即使他們不是自己真正祖師,對他們的智慧過人,楚離還是心懷敬意,只可惜這天離宗乃是魔宗,行事古怪孤僻,動輒殺人。
他抱拳過後,雙掌分別按上雕像的雙手。
“叮……”宛如玉磬清鳴聲中,楚離眼神一下變得恍惚。
他眼前驟然一變,竟然脫離了石室,回到了下界,重新看到蕭琪。
蕭琪正站在觀星樓,仰頭看夜空圓月。
圓月如玉盤,泛著清輝,映照著蕭琪雪白羅衫與她絕美臉龐,宛如月下仙子般不敢直視,不食人間煙火,宛如欲乘風而去。
楚離站在她身後,聽著她輕微的呼吸,彷彿整個觀星樓都充滿了幽香。
“楚離,咱們還是分開吧。”蕭琪看著明月,幽幽說道。
楚離皺眉:“為何?”
“我要修煉太上劍經!”蕭琪輕聲道:“斬情絕性,不能用情絲纏繞!”
“非要練這劍經?”楚離不甘心的問。
他忽然充滿了驚惶,好像一下要失去她。
明明兩人相愛,卻偏偏要分開,從此再見不到她,他無法忍受,不敢想象,臉色變得更難看:“天下間的奇功絕學多的是,為何非要練這太上劍經?”
“因為它是母親千辛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