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出現在大門口,這麼些年,幾乎從未停歇過。連時間都不曾有過差錯。
“隨哥哥,我和皇祖母今天去了白馬寺替你祈福了,住持方丈說,你洪福齊天,天佑人祈,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還有,皇祖母抽了個上上籤,住持說,你。。。”攬月拽著他的胳膊,一刻不停歇地在他的耳邊叨唸著,完全不知道某人根本沒聽。
出神著任由攬月帶他走,不知為何,太陽穴的那股劇烈跳動,竟然消失了。他頭有些暈,生平第一次有這種想要大大睡一覺的衝動,難道是太累了?
突然發現攬月的步子停了,他疑惑地看去,竟發現已到了大堂。皇祖母端坐在大廳之上,盛裝出席。而另一邊,坐著的,竟是難得的稀客——麗妃娘娘和她的父親,也即是司馬家的家主,司馬鬱。
他眸眼無波。淡淡地對上座的惠妃請了安,便不再言語。倒是攬月拽著他的袖子,小聲的提醒道,“隨哥哥,我額娘和爺爺也來了。。。”
嘴角微微上揚,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那司馬鬱倒是識相,連忙起身施禮,“草民見過隨王爺,久聞隨王爺年少英才,今日一見,老夫著實佩服。。。小月能在府上叨擾,真是。。。”
“過獎!”他淡淡一句潑滅了那廂拍馬屁的激情,頓時大堂上的氣氛有些尷尬,偏偏惠妃也不說話,只是微笑著盯著辛隨看,像是怎麼也看不夠。辛隨一時間有些惱意,什麼時候,人人都能來隋王府了?對這樣的人,本就不待見,今日來了,想必沒什麼好事,更何況,他心裡惦記的人兒,又要晚點見到了。
見他的眉頭緊擰,攬月羞澀地垂下頭,拽著他的胳膊更緊了幾分,嬌弱的身子緊靠著他,像是要合二為一。她以為,隨哥哥是等不及皇帝爹爹了,難道,他也盼著皇帝爹爹來嗎?心中竊喜,那絲女兒家赧然的羞澀更甚,她低低地靠著她,偷笑著,臉上的紅暈更見猶憐。
“隨兒,先坐吧!上了一天的朝,恐怕也累了,來人,給王爺賜座,順便上些補品!”一直不曾說話的麗妃很是大熟人的主母範兒,關心著臉色如常的辛隨。
“隨兒?”辛隨還未隻言片語,上座的惠妃一邊品茗,一邊冷哼,“這個稱呼,麗妃娘娘叫,是不是有些不恰當?哀家可不記得隋王府什麼時候易主了?”
“太妃娘娘恕罪!”麗妃自然聽出了話裡的端倪,只是依舊不卑不亢,“臣妾只是自覺是王爺的長輩,所以,有些越矩了,還望娘娘恕罪!”
“沒什麼大大礙,只是,以後注意著點,別讓人瞧著了笑話,說我們皇家不懂規矩,盡是些沒見過世面的。。。要想高居,得先看看自己的分量,別拿自己太當回事,不然,這後宮,可不是那麼舒坦的。。。”
抿了一口茶,幽幽地嘆息了口氣,眼角瞥向辛隨,他一副漠然的表情,再看向麗妃,似乎還略有不甘,只是她還沒來及多說,就聽聞外面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一行大禮過後,麗妃便有些耐不住了。見皇帝往上座走,她很不識趣地跟了上去,硬要皇帝抱著她。惠妃厲眼一斜,驚得皇帝立馬對麗妃大喝,胡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有自家女兒,一點禮義廉恥都不知道,還懂規矩嗎?
麗妃討了個沒趣,還是在自家爹爹和女兒面前,被如此一番羞辱,卻也只得賠笑著點頭稱是。惠妃倒沒說什麼,只是對皇帝和一干閒雜人等的到來,有些不耐煩了。皇帝也是眼尖之人,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