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後說道:“請他進來吧。”
等到來人脫下了外面厚重的黑色大衣的時候,洛河面上早已經沒有了一貫的淡然溫和,這張臉,他十幾年前見過。
“好久不見,”來人勾了勾唇,對洛河的樣子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奇怪的神色。
“好久不見,”洛河面上的神色也冷靜了下來,他看了來人一眼,微微吐出一口氣說道:“這麼多年不見,還沒有好好感謝您當年的救命之恩呢。”
“當年的事只是順手罷了,”來人擺了擺手,對著洛河冷聲說道:“我知道你最近在查什麼,不如聯手如何?”
“哦?”洛河挑眉看向他:“聯手?”
“你不想?”來人俊美的眉眼之間滿滿都是冷硬:“我知道你現在在查什麼,剛好,我也一樣。”
洛河回去之後沒有對任何人提起自己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而事實上,要不是面前的這個男人,當年順手將他給救了出來,他恐怕當年就已經死在了夜蝶裡面,更不用說現在還坐在這個地方。
“為什麼是我?”洛河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因為你當年救過她。”男人的眉眼柔和了一些,而下一秒,柔和又被冷酷所取代:“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高枕無憂的人,也需要為了無辜死去的這麼多人付出點什麼代價,不是嗎”
“那是自然,”洛河看著他,笑容溫和無比:“合作愉快。”
“多謝你這麼多年對流光的照顧,”男人,也就是凌,面上放鬆了些許說道。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星海上,也沒有回去看看流光。
“不用謝,”洛河微微頜首說道:“我對流光,亦是十分的敬佩。”
如果他是凌的話,恐怕也會選擇韜光養晦,這麼多年過去了,若不是他插手的話,軍部對於流光的監視恐怕會越來越嚴重,好歹是凌一手發揚光大的流光,他對流光的感情肯定不低。
而流光上的人這麼多年就為了等待凌能夠回來在軍部也不是一個秘密,所以他的介入在某些情況下對於流光而言是一件好事。
當然,這也不排除是為了報當年凌救過他的恩情。
凌在告別之前突然對著洛河開口說道:“他們好像還沒有死心,銀月星上,你讓他們小心一些。”
他們,指的自然就是安祁陽鄭紹他們這一輩的人。
他們這一輩的人不必洛河紅雲他們已經真真正正在軍部裡面有了實權,而且還是經過了這麼多的實戰訓練的,他們當年雖然沒有收到什麼大的傷害,但是到底不是像洛河他們一樣。
“還有一個有點奇怪的事,”凌沒有回頭,站在門邊對著洛河說道:“軍校裡面的主腦被人攻擊過。”
“沒有造成任何的損失,來者彷彿也只是在裡面逛了一圈一樣。”
這樣,才叫奇怪。
誰會莫名其妙的就在軍校的主腦裡面逛一圈呢?軍校的主腦防禦甚至可以堪比整個銀月星的主腦防禦系統,既然算得上是進入了軍校的主腦內部,又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做?
“多謝”洛河眼神陡然黯了下來。
軍校裡的其他人對於他來說是死是活都沒有關係,唯獨一個墨歌,他不能不在意。
至於月影,洛河是根本不擔心。
他們這一批人裡面,沒有誰是真真正正的特別簡單清白的。
凌擺了擺手沒有說什麼。
而對於這些事無從得知的墨歌正在準備著接下來的聯賽。
從銀月星到聯邦的首都灼輝,他們大概用了十天的時間,而這十天的時間,墨歌也稍微和三年級的學生們熟悉了些。
大家都是為了中央軍校,而且既然都是被挑了出來參加這一次的比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