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難以相信吶……
他微微挑眉,動作優雅且從容不迫地站起身來,準備彎腰去拾起散落在地面上的衣物。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那些衣物的時候,一旁的穆清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出手,搶先一步將那件衣服緊緊地收入懷中。
只見穆清一臉警惕地注視著眼前的人,彷彿懷中抱著的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生怕被別人搶走。
尤其是當他看到對方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懷中那件白色荷花肚兜時,更是下意識地將其護得更緊了些。
此時的他,眼神陰沉而兇狠,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直直地盯著面前的齊硯。
穆清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和不滿,他張開嘴巴,朝著齊硯嘶吼道:“她都已經嫁人了,你為何還是不肯放過她?”
這聲怒吼如同驚雷般在空中炸響,帶著無盡的痛苦與不甘。
面對穆清的質問,齊硯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相反,他猛地伸手用力一奪,硬生生地從穆清手中搶回了屬於顏寧的衣物。
他蹲下身子,近距離地看著滿臉怒容的穆清,嘴角揚起一抹冰冷而嘲諷的笑容,冷冷地說道:“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她今後過得好與不好,完全取決於你對待阿玉的態度如何!”
緊接著,齊硯站起身來,一邊慢條斯理地理順手中的衣物。
一邊繼續用冷漠的語氣說道:“你應該清楚,顏寧如今的夫君陸硯可不是什麼良配。只要我一句話,陸硯絕對不會在意他的夫人究竟是斷了雙腿的殘廢,還是無法開口說話的啞巴。”
說罷,齊硯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手中還握著顏寧的那件衣物,步伐緩慢卻堅定。
站在一旁的千山見狀,又一次對著仍呆坐在地上的穆清冷聲警告道:“姑爺,您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語畢,千山緊跟在齊硯身後一同離開了這個院子,只留下穆清獨自一人愣愣地坐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直到偌大的院子裡,只剩他一個人時,穆清終於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痛苦與,放聲大哭起來。
他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胸膛,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自責。
他痛恨自己如此無能,面對齊家權勢竟然毫無還手之力;更恨自己沒有能夠守護好心愛的她,以至於讓她遭受這般苦難。
所有的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自己太軟弱、太沒用!
......
夜色如墨,深沉而靜謐。陸硯行色匆匆地趕回莊子。
顏寧本以為他今日出了遠門,定然不會再歸來,早已沉沉睡去。
就在陸硯剛剛躺下床榻之際,原本沉睡中的顏寧卻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猛地驚醒過來。
當她藉著微弱的燭光看清身側之人竟是陸硯時,心中不禁一緊,隨即悄悄地把手伸向枕頭底下,摸索著珠釵。
就在她剛剛握住珠釵的時候,一隻寬大有力的手掌迅速伸來,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陸硯微微湊近她,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壞笑:“夫人,這天還沒亮,您怎就準備要梳妝打扮了?”
顏寧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聽五娘說,他平日裡行事乖張,喜怒無常。
所以她努力剋制著自己的脾氣,生怕一不小心便激怒了他,從而引發更大的麻煩。
因此,對於陸硯的調侃,她選擇了沉默以對,只是默默地任由陸硯將那支珠釵從自己手中奪走。
顏寧見勢不妙,趕緊轉過身去,儘可能地往床裡邊挪動身體,試圖拉開與陸硯之間的距離。
可她越是想要逃避,陸硯就越是步步緊逼,猶如一頭餓狼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絲毫不肯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