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蒼白的臉更是被淚水浸滿了道道淚痕。
她抽泣著對齊硯哭訴道:“哥,為何你不答應我去殺掉那個賤人呢?為什麼?以往,無論何事你都會順從我的心意,如今怎會如此?”
“哥,你把她殺了,穆清心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聽聞妹妹這番言語,齊硯心中滿是自責與疼惜。
他緩緩伸出手,輕柔地替齊玉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同時語氣格外溫和地勸誡道:“哥哥知道,你一心只想讓穆清的心裡只有你。可你瞧瞧你現如今的模樣,但凡稍有不順心之處,便衝著他大發雷霆,甚至口口聲聲嚷著要取人性命。如此行徑,只會使得穆清對那女人更加在意!”
齊玉抽泣得厲害,淚水不停地流淌下來,她聲音顫抖著,迷茫又無助,“那......那我究竟該怎麼辦?”
齊硯心耐下心來,“那個女人如今早已嫁作他人婦,而你和穆清也已是夫妻,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你好好對待穆清,讓他記得你的好,或許久而久之,他就能夠全心愛你,忘了那個女人!”
齊玉卻像一頭倔強的小牛犢一般,爭辯道:“我明明已經對他百般好了呀!他一心想要入朝為官,陛下也給他安排了官職,用不了多久便可上任。而且我也跟他說過,將來我們所生的孩子都會隨他姓氏。每次他生病喝醉的時候,我都是親自照顧他!難道我還對他不夠好嗎?”
面對這個執拗的妹妹,齊硯也是無可奈何。不過,也唯有在齊玉跟前,他才能有這樣超乎尋常的耐心。
只見他依然輕聲細語地對齊玉說道:“感情之事又怎能一蹴而就呢?你總得給他一些時間吧?慢慢來!”
聽到哥哥這番話,齊玉終於停止了哭泣,只是偶爾還會發出一兩聲輕微的啜泣。她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哥。我聽你的,慢慢來!”
這會兒,一直守在門口的千山顯得有些著急。他怕耽誤事兒,直接衝著屋內喊道:“少主,外面有人送來訊息。”
聞言,齊硯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齊玉躺下身來,溫柔叮囑道:“哥哥要是不在,你可千萬別像個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又哭又鬧的,知道了嗎?”
齊玉眨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乖巧地點頭應聲道:“我知道啦,哥!你就放心去吧!”
看著病殃殃的妹妹,齊硯心中雖有萬般不捨,但也只能狠下心來轉身踏出房門。
千山上前稟報:“淮安城的兄弟,把那個小姑娘給跟丟了,不過,那姑娘現在在顏府。”
稍作停頓後,千山緊接著又補充道:“另外,顏府那邊傳來訊息,顏家打算明日去綏遠城!”
聽完,齊硯一臉得逞的笑意,這時,千山再次開口問道:“孩子已經帶來了,估計天黑就能到。不知少主,您是準備先趕去綏遠城呢,還是先審訊那週四?”
齊硯聞言先是一愣,短暫思考片刻之後果斷回答道:“先審人,審完再早些出發去綏遠城!”
夜幕降臨。整個齊王府都被一層靜謐的黑暗所籠罩著。
而在地牢深處,則隱隱傳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這裡正是關押週四的地方。當齊硯踏入地牢那一刻起,週四那慘絕人寰、撕心裂肺般的叫喊聲就在耳畔。
木架上的週四爺,渾身都是鞭傷血跡,雙手雙腳都被束縛,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嘴間還綁了一根粗繩。
一走到牢房內,還能隱約聞到皮肉的烤焦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