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好好算算清楚才行!”
再看此時的沈御,懷裡正摟著嬌柔嫵媚的顏寧。那顏寧整個人膩在沈御的脖頸之間蹭來蹭去,嘴裡不時發出勾人的聲音,和穆清這兩個字。
沈御面色冷峻地伸手拔下嵌在窗戶上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將鋒利的匕首刃口抵住顏寧的脖頸處。
可又生怕顏寧稍有掙扎便會被匕首傷到,於是用另一隻手穩穩地按住她的頭,將其用力按壓在自己的胸口。
沈御目光凌厲如刀,直直地射向站在下方的陸硯,高聲喊道:“我沈某人只不過是一介商賈罷了,所求無非就是一個‘財’字。閣下卻一不想給錢,二要我的命,三要這個女人,如此貪心,可不行啊!”
聽到這話,陸硯仰頭髮出一陣清脆響亮、肆無忌憚的咯咯笑聲,那笑聲迴盪在空氣中,顯得格外張狂。
笑罷,他朗聲道:“哼~,巧了,我也是一介商賈。俗話說,行商之人若不貪心,豈不是可笑?”
面對陸硯這般囂張態度,沈御眉頭微皺,但並未被對方激怒。
他不願再與陸硯過多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黃金留下,這個女人我讓你帶走。”
可誰料想,陸硯竟是個急躁性子,他懶得裝了,只見他一臉平靜,卻怒聲喝道:“囉嗦,今日無論是我夫人還是你的命,我都要!”
然而,即便身處如此緊張局勢之下,沈御依舊鎮定自若,毫無慌亂之意。畢竟他可是堂堂越風樓的東家,聲名遠揚在外,自然不會輕易示弱於人。
他再次對著下方的陸硯大聲喊道:“最多不出一個時辰,這個女人必將香消玉殞!你費盡心機搞出這麼多事情來,想必也不想最後只得到一具冰冷的屍體吧?”
“我就喜歡屍體!”陸硯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看似無所謂的笑容,同時漫不經心地朝著沈御招了招手。
他緩緩站起身來,吸引沈御的注意。而就在此時,早已埋伏在暗處的千山瞅準時機,猛地甩出一隻鋒利無比的飛爪,迅速刺向沈御。
由於事發突然,沈御根本來不及躲閃。那鋒利的鐵爪瞬間刺入他的肩頭,巨大的拉力使得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
千山用力一收手中的繩索,將沈御從二樓硬生生地給拉了下來。
沈御迅速反應過來。他手中的匕首,手起刀落,一刀割斷了連線著鐵爪的繩索。
沒有喘氣的時間,沈御又伸手緊緊拽住眼前的懸掛的紅綢,借力順勢一蕩,身子便輕盈地躍上了三樓的隔間中。
一直在隔間內焦急等待的七娘看到沈御負傷而來,心中一驚。
她趕忙上前扶住沈御,提醒道:“快走!此人的手下不是一般人,僅僅半炷香的時間,這樓中的機關已經被他盡數損毀。若再不走,恐怕我們都會命喪於此!”
樓下的陸硯見此情形,面色一沉,立即命令手下,前去搜尋沈御。
而他自己,則轉身快步朝著二樓的隔間走去,伸手推開房門。
看到顏寧倒在地上,身體不停地翻滾扭動著,雙手胡亂地扯動著身上的衣物,口中還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陸硯站在門口,默默地凝視著地上的顏寧,眼神複雜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他終於回過神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彎腰抱起顏寧,緩緩走出了隔間。
千山匆匆趕到門前,神色慌張地稟報說:“少主,人……人不見了。”
聽到這個訊息,陸硯劍眉緊蹙,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沉聲道:“買賣良家女乃是大罪,按律當誅。一旦找到此人,立刻將其打入大牢,我要親自審。”
說罷,他轉身抱緊懷中昏迷不醒的顏寧,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這艘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