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毒,是無歡樹的汁液,雖然是沒辦法解,但是不像那個大夫說的這麼誇張,只要順著這個藥性,活過三十五歲的可能還是有的。”
看著兩人投來的認真的眼神,她繼續說著:“只需要每年放一次血,用烈酒緩解藥性,等到了年紀娶妻就行。”
“和娶妻有什麼關係?”陸硯問。
陸硯問問題,阿汐勉強地回他:“這個藥和催情藥差不多,只不過這個藥小孩兒吃了短命不說,必須要有肌膚之親,才能延緩毒發,不過能活多久,也因人而異。”
“阿汐,那時淵現在怎麼辦?”顏寧問她。
阿汐朝她笑著,說話不似對陸硯那樣不耐煩:“沒事兒,一會兒我寫一張藥方,去鋪子把藥抓來就行,吃兩個月緩緩,多給他補補身子,得長胖一些才好放血削減毒性。”
說著,她便在房間裡的書案上,拿起紙筆寫藥方。
忽然,陸硯想起柴房裡的兩個丫鬟還沒審,轉頭問顏寧:“那兩個丫鬟還在柴房,夫人要不要跟為夫一起去審審?”
兩人放心地把孩子交給阿汐照看。
顏寧默默地跟隨著陸硯一同走向後院。
一到柴房門前時,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夾雜著潮溼的味道撲鼻而來。
就在這一刻,顏寧深藏於心底恐怖記憶,又在腦海裡閃過。
柴房門口,正是陸硯親手勒死那個年過半百老頭子的地方。
想到這兒,顏寧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她想要將那個畫面壓下去,可越是想忘,那恐怖的畫面就越發清晰地在眼前閃現。
儘管心裡害怕,但顏寧還是硬著頭皮緩緩踏入了柴房之內。
潮溼的空氣彷彿凝結成實質一般,沉甸甸地壓在人的心頭。
只見屋內的兩根樑柱之上,兩名丫鬟被綁在上面,絲毫動彈不得。為防止她們自盡,嘴巴還被緊緊勒上了布條。
在柴房的正中央,擺放著一把椅子。陸硯像往常一樣,習慣性地朝著椅子走去。
可就在他即將落座之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身旁靜靜站立著的顏寧。
他心中一動,覺得讓顏寧一直站著似乎有些不妥。
於是,他將顏寧溫柔地推向那把椅子坐下。
陸硯則靜靜地站在了她的身側,他微微俯下身來,輕聲對顏寧說道:“夫人,你來問吧!”
聽到這話,顏寧不禁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陸硯。
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陸硯的長相。
他的骨相堪稱完美,那微微突出的眉骨給整個人增添了一抹英氣。高挺的鼻樑線條筆直而流暢。
那張勾起的薄唇呈現出迷人的色澤,恰似嬌豔欲滴的海棠花瓣,既有著柔和之美,又隱隱散發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凌厲氣息。
尤其是那清晰分明、不失稜角的下頜線使得他看上去更加冷峻。
見顏寧看的有些出神,陸硯俯身靠近了些,打量著她失神的模樣時,臉上還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語氣之中更是充滿了調侃與玩味:“夫人,為夫與那穆清相比,究竟誰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