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幾人都沉默時,顏寧也冷靜下來,當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她的目光忽的一抬,朝著七娘望去。
眼中的女人,目光正打量著陸硯,紅唇唇微微上揚,眼中的笑意似有若無,好似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顏寧仔細嗅著空氣中的香味,心裡的判斷越發肯定,七娘他們,才是真正想毒害陸時淵的人。
不過?他們為何要給一個孩子下毒?
她覺得,事情肯定不是一個陸家少主之位這麼簡單……
此時,身旁斜靠在椅子上的沈御忽然出聲,“陸家主,兩萬兩黃金,明日,拿錢贖人!”他的語氣嚴肅又帶著威脅的意味,似乎是篤定了陸硯一定會救這個女人。
沈御的面色冷淡,深邃的眼眸打量對面的男人一眼後,拿起酒瓶仰頭‘咕咚’喝下一口酒,脖子上那紅色的花朵刺青,隨著他的動作從領口溢位……
顏寧的眼睛,一瞬間定格在沈御的刺青上,那刺青的紅色,與血色一般,花朵的形狀,像雙生花的花形,花瓣卻又像曼陀羅。
而這個刺青,她在陸時淵身上見到過,只不過陸時淵脖子上的是若隱若現的白色,而沈御身上,是紅色的!
阿汐說:這個花一但變成黑色,很快就會死!
這樣看來,沈御他也中了毒……
一旁的陸硯聽到兩萬兩黃金面色不改,卻在看見顏寧直勾勾地盯著沈御時,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但很快,他的眉頭又舒展開來。
等到半炷香的時間過去,外面還沒有任何動靜,陸硯也有些坐不住了。
“好,兩萬兩就兩萬兩,那還跟上次一樣,落日之前,我帶錢來贖我的夫人!”他漫不經心地說著,伸手將桌上的匕首拿起。
他的指尖摸著刀刃,耳畔傳來七娘的聲音,“陸家主,你只贖夫人嗎?”
七娘的話音剛落,門口便忽然出現幾個男人,兩個人將一個被捆成粽子男人丟了進來。
只見被丟進來的那人臉上,頭上戴著一副玄鐵面具,面具將整個頭都鎖住,只露出了脖子的部分。
陸硯一眼便認出了這個人是千山,他拿匕首的手掌,不自覺地用了些力氣緊握住刀把處。
見此情形,他狹長的眸子一沉,俊美的五官自帶七分冷冽的氣場,迅速地掃了一眼在場眾人。
目光收回後,才面不改色地將手倚在扶手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平面,斂眸不知沉思何事。
“陸家主,你的夫人和你的手下,兩萬五千兩黃金,如何?”七娘問道。
聞言,陸硯漫不經心的把玩起他手中的匕首,心裡想著:賬冊還沒有下落,若興師動眾帶人移平越風樓,肯定會讓蘇青山有所警惕。
陸硯這個身份,是唯一能扳倒蘇青山的機會了,他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和手下失去這個身份。
上次再淮安城沒能抓住沈御,這次卻被他掐住七寸,陸硯是越想越覺得煩躁。
但顏寧暫時不能死,千山更不能!顏寧若是出事,瞞不住顏家人,千山死了,跟自斷一臂沒有區別。
這還是第一次,進退兩難!
忽然,陸硯開口了,語氣裡滿是不屑,“連一點兒小事都辦不好,他活著也沒什麼意義!”
在幾人的目光中,陸硯將自己手中的匕首對準了千山,目光狠厲,手肘抬起的剎那,匕首直直地往千山身上飛去。
只見匕首在千山身上的繩索擦了個來回,跟迴旋鏢似的,又飛回他的手中,頃刻間,飛回他手中的匕首此刻正抵著七娘的脖子。
千山也順勢掙脫繩索,拔出腰間的佩劍,將劍尖指向來不及反應的沈御。
顏寧剛看清這一幕,對面的陸硯忽然輕嗤一聲,聲音裡帶著說不清的冷意,“沈老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