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他實在無法坐視不管,於是忍不住開口爭辯了幾句。
他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如松,對著端坐在上方的齊頌白行了一禮,恭聲說道:“陛下,這杜放對臣妹傾慕已久,曾上門提親,但因其品行不端,被家父斷然拒絕,杜放因此心懷怨恨,四處散佈謠言詆譭臣妹的清譽,懇請陛下為臣妹主持公道!”
高座之上的齊頌白正襟危坐,面沉似水。今日前來此處,他實則身負要事,不想管這些有的沒的。
況且,杜放的父親,是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這個節骨眼上的事兒,他管不了。
齊頌白微微抬起茶杯,輕淺淺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茗,然後悠然放下杯子,裝耳聾,沒聽見。
就在他準備繼續佯裝未聞之時,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了顏柏霖腰間懸掛的那隻錢袋。
那一剎那,齊頌白心頭猛地一跳,目光瞬間被吸引,他眼睛一刻也沒挪開,勾勾手,對著附耳過來的老太監華安低聲吩咐起來。
由於聲音極低,旁人根本無法聽清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片刻之後,只見華安邁著輕盈而又細碎的小步子,快速走到顏柏霖身旁,躬身施禮道:“顏侍郎,您腰間所掛的錢袋甚是別緻,可否借陛下一觀?”
顏柏霖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毫不猶豫地解下腰間的錢袋遞予華安。
華安雙手接過錢袋後,小心翼翼地轉身回到齊頌白身側,畢恭畢敬地將其呈上。
他接過來定睛細看,只見這錢袋上繡著一朵綠色的荷花圖案,看著這熟悉的繡工,齊頌白心中突然湧起一種強烈的感覺。
是她?
齊頌白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錢袋,眼神凝視著上面圖案,他抬起頭來,望向站在下方恭敬而立的顏柏霖,“顏侍郎,這錢袋上的圖案,孤甚是喜歡,不知究竟是何人所繡?”
顏柏霖趕忙躬身施禮,答道:“回陛下,是臣妹顏寧所繡。”
聽到這話,齊頌白瞥了眼一旁的喝的暈乎乎的杜放,他不由自主地再次握緊了手中的錢袋子。
齊頌白吩咐身旁的華安:“去請顏小姐。”華安領命後,匆匆轉身離去。
此時的他,握著錢袋子的手都有些顫抖,他的目光一直在門口處,期待著那個身影能夠儘快出現。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華安領著顏寧進來。
眼前的女人身著一襲淡藍色的衣衫,長髮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間,其中一半輕輕挽起,幾支精美的釵子點綴其間,長了一張清冷美人的臉,眉眼如畫,朱唇不點而赤,宛若畫中仙子,讓人望塵莫及。
待到顏寧走近,正要盈盈下拜之時,坐在上方的齊頌白卻突然抿唇一笑,不等她行禮,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孤有一問題,想要請教顏小姐。”
顏寧微微福身,嬌柔的身姿似弱柳扶風,她輕啟朱唇應道:“陛下請問。”
只見齊頌白晃了晃手中那繡著綠色荷花的錢袋子,“顏小姐,這荷花是你繡的?”
他的目光投向不遠處那個有些不知所措女人,想從她那裡再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此刻,顏寧一臉茫然地轉頭看向自己的哥哥顏柏霖,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提示。可顏柏霖同樣也是滿臉疑惑,朝著她輕輕搖了搖頭。
顏寧收回目光,定了定神,小心翼翼且措辭謹慎地回答道:“回陛下,是臣女隨手所繡。”
齊頌白繼續追問道:“為何顏小姐所繡的荷花是綠色的?其中莫非有什麼特殊緣由?”
說罷,他將目光緩緩移至錢袋子,但眼角的餘光卻始終緊緊鎖定著面前的顏寧,不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此時的顏寧感到一陣窘迫和尷尬,她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再次悄悄地用眼神瞥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