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斯圖亞特半區了?用那些殘兵敗將和臨時招募起來的民兵打敗了西蒙的十萬大軍?!”奧貝雷恩興奮的喊道,並看似無意的掀翻了棋盤。
“看來是的。”
“那我可得跟這小子好好聊聊!”
“我也這麼覺得,要再來一盤嗎?”
“額,我恐怕得去個廁所…”
菲歐娜。靈狐似乎太激進了,看著她執著的,執拗的,一次次的想用信仰鐐銬鎖住阿倫,克里斯汀有些擔憂的這樣想著,她的行為已經違背了之前他們所商定的計劃。按照之前的安排,在保證全員祝福的同時,他會負責鎖住阿倫,雖然這很難,但是隻要有那麼一、兩次就足以改變戰局。而菲歐娜。靈狐則主管負傷者的治療,任何細小的傷口都不能忽略,這樣積少成多,就能在面對沒有治療能力的阿倫時不斷擴大優勢。
不過,到現在為止居然根本沒人受傷!這也是當時佈置作戰計劃時所沒能想到的——這個死靈法師似乎遠沒有預料中的那麼強大,以至於才剛剛開戰就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麼看來,她把原本用來治療的精力投注到進攻中也未嘗不可,只是…有些過激了,她這種不計魔力損耗的施法方式顯然是不合理的,這可不像平時的她。
他見縫插針的勸過她幾句,而她卻像著了魔般跟本聽不進去,就像跟面前這個死靈法師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似的,於是…他放棄了。換個角度想想,如果這種近乎於瘋狂的方式可以幫助戰友儘快終結戰鬥的話,倒也未嘗不可。反正有兩個牧師,只要自己能保持冷靜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只是當戰鬥結束的時候,他恐怕得跟自己這位金狐祭祀好好聊聊了。
他沒這個機會了,當菲歐娜。靈狐摔下了懸崖。
他試圖挽救她,信仰鐐銬已經甩出,只差三十公分就能纏住她的腳裸,卻被幽靈束縛攔住了去路。可他沒想到是…這僅僅是個開始,她的死似乎引發了某種蟄伏已久的連鎖反映——龍德施泰特,索內普爾,傑拉德。雄獅…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死去,讓他措手不及。甚至為蘇菲擋下白骨之矛的也不是自己的明光盾,而是菲利克斯的血肉之軀!
局勢似乎在剎那間失控了,他前幾秒鐘還認為即將以零傷亡的方式所換來的一場完勝,幾秒鐘後竟然已經死了四個,廢掉了兩個!在這個過程中我都做了什麼?他質問自己,用內心深處那帶著些顫抖的聲音,給我一秒鐘,我就能救下一個,給我三秒鐘,我就能保住兩個!可是現在…我都做了什麼?!
當菲歐娜。靈狐跌下懸崖的時候,他被幽靈束縛攔住了;當索內普爾被怨靈之魂吞噬的時候,他離得太遠了;當龍德施泰特被骨刺穿透眉心的時候,這個刺客把自己閃爍出去了;當傑拉德。雄獅被骨刃貫穿心口的時候,他正在跟困住自己的幽靈束縛搏鬥…他沒有做錯任何事,只是無論如何都救不了!
一個都救不了。
徹骨的無助感突然襲來,幾乎令他無從招架。從他四十年前成為光鑄牧師後就從沒感到如此無助過…也許之前也沒有,只是那些陳年往事都太過久遠,讓他有點兒記不清了。
阿倫倒了下去,要憑藉膝蓋才支撐住身體,他是帶走了幾個人,但是那幾個人也同樣給他留下了點兒東西。也許一、兩次傷害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就像精鋼上的一丁點兒劃痕,但是當這些傷害逐漸疊加起來的時候,就算鋼鐵也會迸裂,甚至折斷,就像現在的阿倫。
他死定了,這只是時間問題,在場的任何人都有能力給他致命一擊,但是他們都沒這麼做——每個人都知道任何殺招都會讓自身的破綻增大,可沒人知道這個死靈法師還能幹出些什麼,而他們在他身上所付出的代價已經足夠多。只要他還沒死,他就永遠危險,永遠致命,這一點已經沒人會質疑。
就這樣吧,克里斯汀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