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令,屁顛屁顛地下去張羅了。仕進剛才挺緊張的,但話一出口,便馬上放鬆了。郭鐵坐了下來,對仕進翹起了拇指,示意讚賞。
很快飯菜便端來了,兩人便用起飯來。郭鐵剛灌了一口酒,忽地停住了,目光轉向樓梯口。他聽到正有數人上樓,卻都是武林中人,腳步甚輕。只見一人走了上來,緊接著幾人。
當前一人一身黑衣,腰板挺得筆直,精神抖擻,才上得樓來,便環顧周圍一眼,然後瞧準一張空閒的桌子,大步走了過去。他身後跟著的是幾個年輕人,都是顧盼飛揚,正高聲說笑著,旁若無人。
他們來到了桌邊,等黑衣人坐下了才依次就坐,把手中的刀劍擱在桌上,但仍是說說笑笑著。郭鐵認出那黑衣人是武當派的高手,人稱“密雲手”的張時飛,這“密雲手”說的是他使的太極拳綿綿汩汩,密不透風,一經施展便如雲絲密織,纏得對手嚴嚴實實,難以動彈,只能自動認輸。看樣子那些年輕人都是武當的青年弟子,跟著張時飛出來行走一番,見識世面。
武當現時正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與少林並稱於世,門下的弟子也都是心高氣傲,自認處處高人一等,在這個小小的酒樓自也不會有什麼顧慮,整個酒樓上下都能聽到了他們肆無忌憚的狂笑聲。
張時飛對這些晚輩甚是喜愛,但也知道這樣在大庭廣眾下高談闊論影響不好,便出聲道:“少說兩句,好生歇息一番,我們還要趕路呢!”青年們這才小聲一點。
郭鐵再望了一眼,便低頭繼續喝酒,事不關己,還是少管閒事為妙。仕進根本不理會這些,慢條斯理地動著筷子,細細品嚐著菜餚。食不言,寢不語,這他還是記得的。
那四個青年猶自喋喋不休,聲音不住地傳了過來。“這斯真可惡!又讓他給跑了。若是抓到了他,定要千刀萬剮,以洩我心頭之恨!”“行了吧,三師弟!上次不就是你的劍招軟弱無力,這才被那斯硬硬衝了出去,虧你還好意思說。”
“二師弟,不要這麼說,那人武功確是厲害,當時師叔又不在,我等攔不下那人原也怪不得三師弟。只是讓那人逃了,不知又有多少無辜孩童慘遭不幸了!唉!”“大師兄,你別喪氣!我們不是知道了那斯的行蹤了嗎,我們只須快些趕路,取在前頭截住他,不須師叔出馬,我們四兄弟便可把那斯斬殺於劍下,如此到了黃山劍會時我們武當也倍添光彩啊!”
“大師兄,四師弟說的正是,其實只要你們在一旁掠陣,我一人便可收拾他了。哈哈!”“二師兄,好象你是被人家一招逼退的吧!若是大師兄出手,這話猶自可信,你嗎?唔難說!”
“好了,好了,師兄弟間有什麼好吵的!有本事留著對敵用吧!”郭鐵一聽,心中不由一動,“難道他們說的是那夏斯任?若真是他,我也得去瞧瞧了,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他一向不喜與名門正派來往,但想起那夏龍幹下了這許多傷天害理的惡事,留之無益,武當這些人要贏過夏龍雖是易事,但他狡猾無比,見勢不對便會溜之大吉,還是自己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郭鐵一打定主意,便猛灌了一杯燒酒,拿起筷子夾菜吃了起來。仕進驚奇地瞧了他一眼,旋即解懷了,又慢慢吃著。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吃東西不能狼吞虎嚥,雖說在山谷中偶爾會嘗試一下,但還是細嚼慢嚥的時候多。
張時飛獨自一人喝著酒,也不理四個師侄在那裡胡扯。他為人沉穩,但對晚輩卻甚是照顧,也沒什麼架子,所以晚輩們都喜歡他,在他面前也是無拘無束的。
這次下山,掌門師兄讓他帶著四個師侄去追殺那做惡多端的夏龍,臨行告訴他讓他們好好鍛鍊一下,為黃山之會做一下準備。
所以張時飛都在關鍵時刻離開,讓四人獨力面對強敵,為的就是增加他們的經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