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宮門!”
袁皇后身一軟,軟倒在大宮女凌霄懷中。
凌霄驚慌失措喊道:“娘娘,娘娘!”
袁皇后緩了口氣,聲音平穩道:“莫慌,莫慌,本宮無事。”
“陛下都這樣說了,娘娘怎麼……”凌霄哭了。
“噓——”袁皇后食指抵在唇上,溫柔的眼神帶著安撫的力量,“陛下這樣說,恰好說明陛下沒有取本宮性命的心,本宮性命無憂,你哭什麼呢?只是可憐那霍公受了本宮的連累,唉,只盼著莫被打死了才好。”
凌霄淚如泉湧,一個人連死的權利都沒有,這有什麼好的?
……
白龍扶著姜明月離開皇宮後,急匆匆吩咐劉老頭兒回府。
離開皇宮有段距離後,姜明月才低聲問道:“白龍,那帕是怎麼回事?”
“姑娘和二姑娘在陛下面前回話時,有個小宮女來添茶水,悄悄把帕塞在奴婢袖中,奴婢只當是丟了撿回來了,豈料竟聽那姓霍的人渣誣陷姑娘,奴婢便等著時機去揭破他。”白龍一面輕聲解釋著,一面幫姜明月揉膝蓋。
姜明月在那冰涼的漢白玉地板上跪了很久,她退安時那副顫顫巍巍的模樣兒並不是全裝出來的,而是雙腿真的在打顫。
姜明月微微合眸養神,心底卻不平靜,一絲可稱之為喜悅的情緒在胸中激盪,看來,那衛世孟長珺還是個面冷心熱、口是心非的人嘛!
轉而又想,孟長珺這人陰晴不定,而且對她設計姜寶珠的事頗為鄙夷,到後來甚至都懶得看她了。
她暗自喟嘆,世上的女誰不想做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呢?誰願意讓敵人的血染髒自己的雙手和心呢?但是她想活著,想報仇,就必須狠下心腸。
睜開眼時,姜明月發現一向膽大的白龍雙手竟在發抖,她連忙問:“白龍,你怎麼了?”
“呃,沒事,奴婢只是後怕,那會兒姑娘差點就被二姑娘和姓霍的逼死了。”白龍冰冷的小臉繃得緊緊的。
姜明月安撫一笑:“都過去了,回去我讓白檀給你泡杯壓驚茶。”
白龍輕點頭,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罷,你我主僕,同榮同死,有什麼不敢說的?”姜明月主動問道。
白龍抿了下唇角:“姑娘,奴婢知道那詩冊的事……姑娘這樣做未必冒險了,何苦為了二姑娘搭進自己呢?那可是在皇宮裡。”
難得白龍話變得多了,這說明她心裡開始全方面接受姜明月。
姜明月有些高興,也就不瞞白龍,解釋道:“在府裡,有我父親護著,我就算能對付王姨娘母女倆,也有限,所以我只能尋求外面的助力,能壓住我父親的,唯有陛下。你可是認為我設計二姑娘不對?”
“不,二姑娘那次欲淹死姑娘,她死有餘辜,奴婢一點都不可憐她!”白龍趕忙反駁。
姜明月微微一笑,隨即嘆口氣,說道:“她是死有餘辜,但不會就這麼死了。莫忘了,還有我父親,陛下沒有即刻賜死二姑娘,就是等著我父親去轉圜,否則君臣生隙,反目成仇,社稷不穩。”
所以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娘娘們,即便犯了滔天大罪,也只是被關進冷宮,權貴出身的娘娘更是圈禁宮中,依舊過著榮華富貴、僕婦成群的生活,而不是直接殺了。
“啊?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二姑娘?”白龍有些轉不過彎來,她以為君無戲言,姜寶珠死定了,原來姜寶珠還是不會死啊!
“怎會便宜她呢?讓她這般乾乾脆脆死了,才是便宜她。經此一事,不僅京中貴族,地方上的世家大族,也是不敢娶個曾經欺君的女回去藏禍的。二姑娘最大的心願就是擺脫庶女之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