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k of yesterday
How coul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so bad?
How di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in the sun
……
韓矜冰窩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中,蜷縮著身體,頭埋在雙腿膝蓋間,有幾縷長髮垂到膝頭,她裹著厚重的毛毯,開著空調暖風,可還是從心底泛起陣陣寒意。
“冰,叫我羽。”
多久前了?那個時候,他也這麼說過。
那時候,撫著她的臉頰,貼近她的耳垂,輕柔呢喃:“冰,叫我羽。”
原來,她從沒忘記過。
這麼多年,縱使她遠渡重洋,逃到萬里之外,縱使她斷了和他有關的一切聯絡,縱使她不上校友錄不參加同學聚會,她安之若素,她小心呵護,她淺淡輕笑,曾以為一切都已過去,卻豈料他一句話就將她多年經營的壁壘全然打碎。
心底深處隱隱滲出一縷縷血絲,看不到,摸不著,就在那裡靜靜蔓延,暗夜裡,矜冰感到似乎有什麼地方曾經的傷口再度裂開了,隨著久遠的記憶不受控制的佔據了她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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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矜冰已經記不清她和劉瀚羽究竟怎麼會走到一起,只知道,這個大她一屆的師兄,算是學校的傳奇人物,1米8的高個子,校學生會體育部副部長,籃球校隊的主力,年度測評總成績全年級第3,校辯論會主辯,這種種光環不足為奇,他受歡迎最主要還是因為,這樣文武全才的他,居然還生得一張讓女生都讚歎的俊顏。
韓矜冰見到他前,一直不知道原來剛強和柔美也可以結合得如此恰到好處,他那麼酷愛籃球,但就是不會像其他男生那樣被曬得黝黑破皮,小麥色的健康膚色,乾淨清爽,兩道稍嫌濃重的眉毛,皺起來時直飛衝上,透著倔強和不可妥協。挺直的鼻,微抿的薄唇,就是這樣一張充滿剛強氣息的臉,可獨獨那雙眼睛,幽深得似望不見底的湖水,盪漾著,瀲灩著,閃爍著耀眼的陽光,就那麼望著你,讓人深陷而不自知。
韓矜冰第一次就在這樣的注視中迷失了自己,只聽到他說“記住,我叫劉瀚羽。”
那次見面後不久,韓矜冰她們這批大一的新生就要去軍訓了,天氣開始轉暖的五月,軍訓前一週,她們穿著軍裝在校園裡上軍事理論課。
韓矜冰記住了那個名字,但這幾日並沒有再碰到劉瀚羽。她甚至想不起來他的樣子,只是尤記得那一雙眼睛。
很快,到了軍訓臨走的日子,天矇矇亮,所有大一新生都背抱著打扎得歪七扭八的被子,拿著臉盆,還要提著行李,韓矜冰她們宿舍可是前一天晚上就將三人的行李打包,然後每兩個人擠在一起睡,早晨天沒亮,再將另三人行李齊齊打包的。
即便準備如此,這背背拽拽,從稍嫌狹窄的樓道里擠出門來,還要將行李背到學校大門口,韓矜冰咬著牙,一鼓作氣,背起被子,拿著行李就要往前衝。手背溫暖的握住,矜冰抬頭,晨曦中,雖不清晰,但足以辨認清楚,她眨著眼一臉茫然,“你怎麼在這兒?”
劉瀚羽接過她背上的被子,單肩揹著,伸手要拿她手裡的包。韓矜冰退了一步,“沒關係,我自己可以的。”
他笑笑,沒再堅持,“走吧,我們是代表學生會來幫助你們這批新生順利上車的。”
“哦”她環向四周,果然,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來,有不少女生得到幫助,但她望向身後還在不斷湧出來的人潮,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