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以你用不著不安。”
這句話讓她有點驚訝。傍晚聽了賈康的話,她仔細回憶了許久,終於確定自己那會兒應該是喚了蘊初的名字。皇帝如果因為這個生氣,那隻能是不喜蘊初而遷怒於她了。
雖然這結論讓她很想冷笑,但最終還是忍下一口氣,準備根據他後面的態度思考對策。誰知他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來她榻邊,還坐在那兒看她睡覺,她由此斷定他就算生氣也過去了,這才敢有後面的反應。
不過,如果他不是因為蘊初而不悅,那是又是為什麼呢?
沉默半晌,她輕聲問道:“那,您還在怪沈容華嗎?”
“她啊,還好。”本來也沒多怪罪。
皇帝眯眼看她,忽然冒出個念頭,“你是不是因為朕處置了沈容華,所以不太高興?”
廢話,她不是不太高興,是很不高興好麼!現在給我把鑰匙立刻就能把你鎖進去然後把蘊初替換出來好麼!
“沒有。臣妾沒有不高興。”她道,“雖然臣妾相信她是無辜的,可她到底和那件事到底扯上了關係,洗脫嫌疑前去無極閣抄經算個不錯的安排。這樣,也能讓宣妃娘娘安心……”
“當真?”
“恩,臣妾只是有點難過。這宮裡和我交好的也就沈容華一個,她被禁足,臣妾就少個作伴的朋友,日子又會無趣許多。”
“無趣許多……”他默唸,“你在這宮裡過得很無趣?”
話題越來越危險,葉薇沉默半晌,還是道:“無趣也沒多無趣,不如家中快活自在卻是真的。”
他一時無言。
今天的她乍看有點反常,但仔細想想又是她一貫的脾氣。哪怕低落不安,也敢和他賭氣,也敢和他直白地講話。
既然如此,他還是不要把她當怨婦看了。
強硬地握住女子的肩膀,迫使她看著自己,“今天的事就是個誤會,你別東想西想。朕看你病著,情緒大概也不好,所以無論你說什麼都不會計較。好了,你早點休息,明天起來就會好多了。”
葉薇順從地躺下去,“那,臣妾在這裡睡了,陛下睡哪兒?”她病著,他總不可能和她睡一起吧。
他站起來,朝她笑笑,“朕還有奏疏要看,先去書房,之後你就不用管了,總之不會再來吵到你就是。”
。
葉承徽上元當夜在永乾殿養病,害得陛下只能去西殿的榻上休息的訊息很快傳了出去,大家都咋舌不已。本來沈容華失勢,眾人原本以為當夜極力為她辯解的葉承徽會受到牽連,可看如今的狀況,陛下不僅沒有半分怪罪,對她反而比之前更好了!
葉薇在第二日午膳後才回到披香殿,剛休息一會兒,韻貴姬便過來慰問,“昨天下午還打算來尋你同去花燈會,誰知你竟不在。後來才聽說你病了,現在怎麼樣,可好點了?”
為了讓妃嬪們也能體會到上元節的樂趣,宮中每年都會設個小型的燈會,各地進貢精巧的花燈,供娘娘、娘子們賞玩。葉薇本以為昨天雪下那麼大這活動會取消了,不過現在看來,這些宮嬪賞燈的執念不比外面的百姓淺啊!
她微微一笑:“多謝娘娘掛念,臣妾服了藥就好多了,不打緊。”
韻貴姬點頭,“沒事就好。不過昨晚的燈會你不在倒是可惜了,有個六角燈做得特別漂亮,比之前幾年的都要好。”
“那是臣妾沒緣分了。”葉薇一邊說著一邊想象了下當時的情況,不知道那些人聽說她來不了燈會、而是在永乾殿養病時,會是什麼表情。
尤其是宣妃的反應,她實在很想看看啊。
韻貴姬離去後,葉薇苦笑著對妙蕊道:“我怎麼覺得我現在結下的仇家越來越多了?”
妙蕊眨眨眼睛,“小姐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