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縫,指甲裡已經滿是血跡。她被拷打了三天,每天都像是生活在煉獄中。她想死,可是他們連死都不讓,兩次咬舌都被阻止了。從早到晚不間斷的折磨,暈倒了就把她潑醒,黑暗永無盡頭。她受不了了。招了吧,只要招了就可以安心去死了,反正昭媛娘娘也沒有來救她。呵,她怎麼會來救她呢?她從來都只顧著自己,這種時候肯定巴不得她快些死了永遠閉嘴才好。
“那些人是左相大人派來的,為的便是讓昭媛娘娘傳遞陛下的訊息給他,好幫助他掌控宮中的情況。”
☆、125 爭執
事涉左相;立刻引得朝野上下側目。
早在宋楚怡被廢的時候,就有大臣攻訐宋演交通後宮,只是當時無憑無據;他又有上皇的庇護;最後才不了了之。如今琥珀的話一傳出去;許多人再次想起了那些傳聞;局勢又變得沸騰起來。
宋府內。
魏國夫人白棠音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恨恨道:“千算萬算;沒想到那璟昭媛居然是那樣一個蠢貨;事情全壞在她身上了!她父親是戶部尚書周璞吧?真是教的好女兒,如今這爛攤子;他負責收拾嗎!”
宋演閉著眼睛;“也不能全怪周氏。陛下以有心算無心,她一個深宮婦人,哪裡能逃過他的算計?”
“陛下……”白棠音默唸,繼而轉頭,“君陵你也是,明知道她愚蠢,就該派人去提醒一二,怎麼任由她胡作妄為呢?”
宋演不語。他正是擔心貿然見面被抓了先行,才按兵不動,卻沒想到陛下會有此一招。
“要我說,當初就不該選她為你遞送訊息。這樣的人,哪裡能以此等大事相托?”
“不找她,那找誰?楚怡,還是岳家那個女兒?楚怡是你養大的,她什麼想法你難道還不清楚?她才不管我這個父親是死是活呢,心裡想的、唸的都是怎麼討得陛下的歡心。讓她背叛夫君給我送訊息?呵,你還不如直接拿把劍殺了她。”
自家閨女向著對頭,白棠音臉色有點不好看,“那嶽芷汀呢?她可比周氏聰慧多了。”
“她確實聰慧,卻並不可靠。那女子看著溫婉,然而心性堅定,和她父親一樣,不是那麼好控制的。明著向著我,背地裡盤算著什麼還不知道呢。況且她和楚怡打小一起長大,我看她寧願忠心楚怡也不會忠心我。所以,何必冒這個險?”
這麼說下來,除了周氏還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白棠音越發煩躁,“你總有道理,可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要怎麼辦你說吧?上次楚怡出事,你就攔著不讓我去救她,說什麼早晚會讓她重見天日。如今可好,咱們自身都快難保了!真到了最後那日,是不是還要把我年邁的老父一起拖出來上斷頭臺啊!”
宋演嘆口氣,起身走到她後面,按住她肩膀讓她坐下來,“夫人莫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什麼?也不怕咒到了自己。”
白棠音原本是驕縱慣了的人,在外面還裝出高貴端莊的模樣,在素來疼寵自己的丈夫面前就懶得再收斂性情了。況且她父親雖告老還鄉,卻還有個官居大司馬的舅舅,在宋演面前依然是底氣十足。
秀眉挑起,她想起了某事,唇邊溢位冷笑,“說起來,咱們會有今日還得感謝你的寶貝女兒。若沒有她,楚怡也當不上皇后,更不會被廢!”
宋演臉色冷了幾分,“你說什麼?”
“裝什麼傻?上次我從宮中回來就告訴了你,咱們當初根本被陛下給騙了。楚怡被廢不是因為開罪了太上,而是陛下知道了李代桃僵的事情,故意算計的她!他對她早就沒有夫妻情誼,不僅不會看在她的面上放過我們,還會恨得更劇烈!我叫你小心提防了,怎麼還被人鑽了空子!”
她越說越恨,細長的食指在他胸口指指戳戳,“我可真是小瞧了你那個寶貝女兒,都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