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聚,說是她生病這些日子宮中諸位姐妹去蒹葭宮請安問候的都被回絕了,她過意不去,所以設了茶宴想要小聚一下,慕容貴妃因為身體有恙未能前去,宋德妃因為長公主身子發熱要照看孩子,其餘的都到了。席中甄才人提起了香囊一事,才將這事給兜了出來,皇貴妃讓人當場請了張太醫和塗太醫驗看香囊,臣妾雖然在場,也無法將這一事盡力掩蓋過去,沒法只得任皇貴妃將這事掀開來查,卻沒想到這批香囊一共是九玫,宮中妃嬪人人有份不算,皇貴妃還是雙份的,如果說麝香是皇貴妃讓人放的,其一她不可能將這般害人的東西留在自己宮裡,其二她也不會掀開來查有意將事情鬧大。如今,皇貴妃已經讓司闈司的人拘了司制司所有人在掖庭裡,又將藍淑妃等五人及其從人拘在了蒹葭宮內,差了阿珂去稟明皇太后,又讓臣妾過來請皇上示下,她這是想讓宮中所有人都知道宮裡出了禁藥一事。以臣妾這些年來對皇貴妃的認識,皇貴妃這樣做只有一個理由。”
“什麼理由?”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不但沒有做這事,也許她猜到了誰做的這事。”
“誰做的?”
“皇上,臣妾剛剛說了,臣妾真的猜不到誰做的。”
“她拘著這麼些人在蒹葭宮裡也不怕吵?”鳳泫冷冷一笑,道:“你去,親自審司制司的人,一定要撬開口,撬出這個背地裡做這等爛事的人來。給朕……給簡氏靜姝一個說法。”
“是。”
鳳泫又問道:“你剛剛說做這件事的人是誰也不能是簡氏,理由是什麼?”
“皇上,臣妾也是亂想的。”寧賢妃頓了頓,見鳳泫不語,便接下去說道:“皇上,如今鳳淵北疆不寧,驃騎大將軍在守著,南方水患,簡尚書正代聖上賑災治水,朝廷中,丞相更是肱骨棟樑,臣妾一個婦道人家,不懂朝廷政治,只是覺得簡家對皇上算是忠心耿耿,簡皇貴妃不會在後宮中做出這等不忠不義之事。”
“婧兒你說得對。”鳳泫又飲了一口涼茶,道:“這件事朕就不親自過問了,你去查清楚,還簡氏一個公道。這事若是蒹葭宮裡拘著的那五位中的人乾的,只要查出來,就直接送浣衣院做苦役吧。”
“好的。”
寧賢妃領了旨意,見鳳泫已起身離開涼亭,忙起身恭送。
卻聽鳳泫道:“這天氣甚熱,忙完這件事,婧兒你佈置一下,朕想去西山行宮小住一段時日。”
“是。”
送走鳳泫,寧賢妃這才領了碧翠和青衿離開往司闈司關押人的掖庭方向走去。
………
阿曛先前在殿裡跟幾位妃嬪談完話之後,顫顫巍巍的任阿玳和阿珠攙扶著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阿珠原先還疑惑,自家這位主子什麼時候這般的狡猾了,竟也開始在後宮這其他妃嬪前演出了一出苦肉計的戲碼,裝病裝得還挺像的,沒成想,阿曛真的是病了,渾身滾燙,臉像個燒熟的蝦球一般通紅,一回到寢宮,連鞋子都來不及脫就爬到床上,在身上裹了幾床被子還喊冷,渾身一個勁地顫抖。
阿珠想讓榮德去找太醫來瞧瞧,阿曛卻不讓。這個時候,她要避嫌。自己將五個妃嬪並一眾侍從拘在蒹葭宮中,又讓人拘了司制司的人,不等鳳泫將香囊一案斷出個明白是非來,她不能再與蒹葭宮以外的任何人有聯絡。
算來算去,沒算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犯病。
身子一陣冷一陣燙的,阿曛迷迷糊糊的在半睡半醒中煎熬,渾身似千萬跟針在扎著,很是難以忍受,阿曛咬著牙忍著,將頭埋在被子裡,痛到實在忍不住,咬著被子輕輕啜泣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已經到了子夜時分。
卻聽阿珍匆匆從外面跑進來,見阿曛在床上躺著,帷帳放了下來,看不分明,但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