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清冷似清泉:“擅自搜宮一事確實是姐姐們考慮不周,此事就不勞德妃妹妹費心了,本宮自會向皇上請罪。”
側靠在椅子上,抬眸看向唐菲:“德妃妹妹還是先解釋一下這瑞王親手製作的藥物,為何會出現在德妃妹妹的寢宮吧。”
左淑妃的聲音波瀾不驚,卻成功的安撫了狂躁憤怒的衛貴妃,當下衛貴妃也不再多言,只冷哼一聲,怒目看向唐菲。
“什麼?淑妃姐姐說這藥罐是瑞王親手所做?可有什麼憑證?”唐菲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裝,真能裝!
衛貴妃在心中唾棄不已,當下便惡狠狠的道:“瑞王醫術舉世無雙!這樣的藥丸,這樣獨家研製的配方,除了瑞王,別處也是做不出來的!怎麼事到如今,唐菲你還不承認嗎!”
唐菲仍舊一臉無辜:“這個臣妾當真不知。瑞王雖說是皇上的兄弟,可是好歹也是外男。臣妾與瑞王自不相熟,對於他的醫術水平自然不像貴妃姐姐一樣知之甚詳。”
“你!”沒想到這唐菲居然又抓住機會就向自己身上潑汙水,衛貴妃也是心累。
她‘呼哧呼哧’的喘了好幾口粗氣,這才平穩了心態,當下拍了拍掌,吳貴公公便躬身垂首的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功夫便又領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這白髮老者不是旁人,正是白齊洪的頂頭上司,太醫院的院長,秦數,秦老前輩。
這太醫院看著不大,其實裡面的彎彎繞繞也是不少。
裡面的人也是分了好多型別,有學術派,有實幹派,有家族式,也有半路出家式的。
除去這些醫術上的類別,自然也少不了勢力上的派別。
比如這白齊洪就是唐菲所屬的德妃派的,而眼前這秦數秦老前輩,就是左淑妃父親左相的座上賓。
秦數秦老爺子在太醫院數十年,早已稱得上是德高望重。
他進到殿中,也不行禮,只做著輯向殿中的眾妃道了聲好。
這派頭!當真是獨一無二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大殿裡的這些人也挑不出個錯兒來,甭管是什麼職業,做到了極致,那就是有這個資本的!
吳貴是個有眼力見兒的,見秦數老先生站著都顫顫巍巍的,當下也不等自己家主子吩咐,便支了小太監去搬了椅子來,又親自去唐菲的腳邊撿那幾個做工精緻的小藥罐,雙手遞到秦數太醫的手裡。
面對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衛貴妃就算是素來跋扈,也有些弱了氣勢,她向著秦數到了個萬福,關切道:“還請秦太醫好生辨認一番,這藥丸可是出自太醫院?可是瑞王所做?”
秦太醫雖然與左淑妃的父親左相關係不錯,藉著左相的情分不得不來幫這些孫子輩的嬪妃做見證,可是他心裡面可是著實不耐煩的,更是看不上這些勾心鬥角的後宮爭鬥。
一般越是有能力的人,脾氣便越是古怪,一個有能力又年紀大的人,更是任性的可以。
秦太醫衝著衛貴妃眼睛抬也不抬,壓根兒不買這個大將軍妹妹的面子,只是粗聲粗氣的不耐煩道:“別在我耳邊聒噪,便是你不說,我也會好生辨認的!”
衛貴妃本來就受了唐菲一肚子的氣,誰料如今來了個老得快入土的太醫竟然也敢對她如此不假神色,心中更是頓時便起了滔天怒火。
當下也顧不上什麼‘德高望重’,就要出言訓斥。
幸好身邊有個辦事老道的吳貴公公在,見自己家主子神色有變,就連忙一手拉住了衛貴妃的袖子。
衛貴妃本也是一時衝動,被吳貴這麼一拉,當下便也回過神來,這老太醫卻是可惡,卻也比不上那賤人唐菲。
如今還需得這老太醫做個見證,來叫這唐菲小賤人死無葬身之地,如此便暫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