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元連幹了七八瓶橘子汽水後有點漲肚,便走向衛生間放放水。
此時天色已晚,但車外暴雪依舊,因車速慢了許多,可以更加清晰看到外面的飛雪。
不過身為土生土長的東北土著,趙三元早就看夠了,提不起啥興趣,到衛生間後瞄準射擊。
嘩啦啦~
“嗯?啥味道?”
正系褲袋的時候,趙三元聞到一絲絲怪異。
很淡,卻真實存在。
不是衛生間裡特有的那種臭味,也不是混雜了香薰後的味道。
很難形容。
硬要說的話,有點像烤扁擔鉤的味道。
扁擔鉤不是啥珍稀物種,天南海北隨處可見。
但問題是。
現在是冬季。
外面正下著大暴雪,哪特麼來的扁擔鉤?
“得,我還是回去喝橘子汽水吧。”
趙三元沒當回事,提起褲子往外走,開門時剛巧碰到個要來上廁所的,這大哥捂著肚子,估計是紅腸配西點吃雜了,看臉色必然是要連環噴射啊。
兩人都不知曉。
這次碰面,是今生最後一次。
當木門關閉之後,便是生死永隔。
趙三元回到座位,席面已經進入到餐後水果階段,莫聞山一邊剔牙一邊跟瓦爾特聊炎黃本土的奇聞異事。
原本瓦爾特就很驚歎趙三元的知識庫,萬萬沒料到眼前的老爺子更加博學多聞,用炎黃話來說,這是個老藝術家啊。
正想再往深嘮嘮時,莫聞山面色驟然一變。
“三元小康!快往七號車廂那邊去!檢查各個隱蔽角落,如果碰到絮絮撓撓的玩意兒馬上燒掉!半丈之內不許活人靠近,快去!”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哥倆的大腦還處於發懵狀態,但對師父的絕對遵從讓他們很快展開行動。
一左一右仔細往前排查著,上邊的行李架,下邊的犄角旮旯全都不放過,引來陣陣騷亂。
“前輩,啥事兒啊....?”呂秀才緊張的看向四周,但丁點異樣都沒瞧出來。
莫聞山沒有回答,但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想。
兩次!
連續兩次聞到那個味道,絕不是偶然!
真要如自己猜想那般,這趟車肯定要出大事!
沉默片刻後他沉聲吩咐道:“呂家小子,把小康的甘露丸拿出來,再用三元的香灰將碗內部塗上一小層,再翻翻包裡有沒有成塊的生肉。”
“好好!我馬上找!”
“話說前輩...到底是咋了啊....”劉芒泛滿頭問號。
“希望是我猜錯了,如果真出了事,到時候你自己去看吧,我三言兩語沒法解釋。”
不是莫聞山故意當謎語人,實在是他自己都有點叫不準,距離上次聞到類似的味道,已經過去太多年了,時間會沖淡一切。
咚咚咚——
劇烈的拍門聲傳來。
七號車廂衛生間門口站著個大姨,她滿臉不耐煩的催瞅著,“要死啊?是不是剛才沒吃飽?都十五分鐘了還不出來?掉坑裡了?”
火車上的坑絕對是搶手資源,誰要是長時間佔著不出來,門外等待的人是真不好受,尤其是肚子翻江倒海的,體會過的人一定不願回想。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莫聞山立刻起身,同時提醒道:“三元!快把門撞開!”
隨叫隨到。
哥倆往前猛衝,配合默契,老康去拉走大姨,趙三元上去踹門。
砰——!
一瞬間,趙三元大腦裡閃過無數種猜測。
是小鬼子陰陽師?
還是當年師父的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