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凱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嫁給你之後,我是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我對你並無二心,你信我,成麼?”
“我怎麼信你?”黃啟倫說著一把捏住了龔夢舒的肩頭,將她整個人推到了全身的鏡子前,咬著牙道:“你好好看看自己此刻浪蕩的模樣!”龔夢舒不用看也知曉自己的狼狽模樣,心中所有幸存的僥倖心理此刻頓時蕩然無存。她在風雨中跋涉奔波了一夜,身心飽受痛苦折磨,早已無氣力反抗,就這樣被黃啟倫押到鏡子前,以一種被批鬥的屈辱姿勢審視自己的不檢點。
“你看看現在的你,像不像個剛偷完男人的蕩/婦?”黃啟倫嘴裡噴著酒氣,說話的聲音也因為憤怒和嫉妒而發顫,“龔夢舒,原來你表面裝清純嫻熟,骨子裡真的像我娘所說的那樣,根本就是個淫/娃/蕩/婦!”
“我沒有偷人!啟倫,你不要這麼說我!”龔夢舒絕望地看著鏡子中衣衫不整,髮髻凌亂的自己,情不自禁流著淚,急於向黃啟倫辯解,“啟倫,我和他沒有什麼,真的,你相信我……”
“你讓我怎麼再相信你!本來你嫁我之時已非完璧,我念你知書達理,會是個做妻子的好人選,所以我便絕口不提你的過往,甚至連你要用鴿子血來欺騙我,我也認了!可是如今,你三番兩次地去和老相好約會,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麼?!嗯?”黃啟倫酒勁上來,越說越暴怒,忍不住抬起手來,手狠狠地摑在龔夢舒的臉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龔夢舒被強大的衝勁震得跌倒在堅硬的地面上,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臉,半晌才抬起頭來,望著黃啟倫,顫聲道:“啟……啟倫?”
黃啟倫憤怒地指著被打倒在地上的龔夢舒,冷喝:“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值得可憐!”
龔夢舒翕動著嘴唇,臉色蒼白如紙,她癱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我早已忍你很久了!”黃啟倫還不解氣,說著從床榻的床腿底下拿出一個隱藏已久小小的玻璃瓶來,拿在手中看了看,嘲諷一笑,隨即當著龔夢舒的面,一揚手用力地砸在了地上,狠聲道:“喜歡欺瞞的賤人,今日你給我去死!”
龔夢舒怔怔地望著暴怒發狂中的黃啟倫,又將呆滯的眼神投向小小玻璃瓶砸向地上碎裂開來,裡面的鴿子血早已凝固成乾涸的血塊。而她猶如那個破碎的小瓶子,被砸得失去了所有的尊嚴和憧憬,剩下的唯有絕望和灰暗。
此刻沉浸在惱怒和憤恨中的黃啟倫完全不是她所認識的人,猶如一個發了狂的瘋子一般,眼神兇殘無比。他的眼神如同火燒的烙印,朝著龔夢舒逼近,更猶如一把把利箭,將她釘在牆面上無法動彈。
聞到黃啟倫身上的酒味,加上他越來越紅的眼睛,龔夢舒不由縮了縮身體,下意識地想要逃遠一些,可是黃啟倫卻突然衝上前來,伸出雙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嘴角漸漸扭曲。
龔夢舒呼吸一窒,身體生出一股反抗的力量,用力地推拒他,但醉酒後的黃啟倫已經喪失了所有理智,根本就聽不到龔夢舒的呼救聲,只顧上掄起拳頭,帶了男人力氣的重拳不停落在龔夢舒纖弱的肩上和背上。
龔夢舒早就被驚駭和失望席捲了全部身心,她想喊卻無法出聲,心中唯有滿腔的不可置信。
這發狂般毆打她的男人就是她一心堅持要嫁的男人麼?是前不久還對她深情款款的謙謙君子麼?她蜷縮在牆角,瞪著失神的眼睛望著黃啟倫不留情的拳頭劈頭蓋臉朝她打來,他越打越興奮,越打越上手,而手無寸鐵之力的她卻忘記了躲避,只是怔怔地趴臥在那裡,任憑黃啟倫喪心病狂地對她動手。
“我打死你這個不忠的女人!我打死你這個賤人!”黃啟倫臉上充滿了嗜血的亢奮表情,一邊聲嘶力竭地吼著,一邊拳起落下,同時站起身來,竟還伸出穿著皮鞋的腳重重踢著龔夢舒橫臥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