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京還未找到周特派員,被士兵在問清了他的身份之後,就被糊里糊塗地抓進牢裡來,罪名是在茗城做生意投機取巧,坑害百姓,而且還和日本人有勾結。
“我真冤枉啊!”程瑞泰苦著臉說:“二弟,你知道我們程家是正經生意人,怎麼會做這些事?”
程瑞凱聽了大哥的話,心裡一凜,便知今日的事不會這麼簡單,看來有人不僅是要讓他程瑞凱倒下,而且更希望將程家搞倒。大哥此次來南京,簡直是自投羅網了。
心中煩躁,但程瑞凱卻不露聲色,只是沉著一張臉在想對策。
遠在茗城的程家見程瑞泰也一去不復還,再聽說陪著程瑞泰一起去南京的管家面如土色地跑回來稟報說,程瑞泰也和程瑞凱一樣,被抓進監牢裡去了的時候,程老太太一時沒抗住,頓時暈厥了過去。
程察仲則急怒攻心,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只是愁眉莫展。
看來只得自己親自出馬了。程察仲在一日之內拜訪了所有以前認識的軍部的鄉紳名士,但大家一聽說程瑞凱和程瑞泰犯的是南京那邊的事,都嚇得噤若寒蟬,哪裡還敢擅自替程察仲出頭?個個都拿了藉口退避三尺。
程察仲灰溜溜回到程家,頭髮幾乎都白了好幾根。
解鈴還須繫鈴人,程察仲也想到再去求助盧青青那邊的人。盧青青前幾日雖然在程家當眾撒了回潑,心裡狠狠出了口氣,挺舒暢的。不過見程瑞凱好幾日都不回來,連程瑞泰也被關押了好幾日,心中便開始有些著急了。
於是程察仲一求她,她也樂得給自己找臺階下,於是便讓人備車急匆匆趕回去搬救兵。把程瑞凱押解到南京,是她先向家裡人訴的苦,盧家在茗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自然見不得盧青青被人欺負,所以此次程瑞凱被抓到南京,確實是盧家搞的鬼。
盧青青跑到家中,本想事情就這麼了結,讓南京那邊的親戚早點將程瑞凱放了,誰知道盧家的態度卻很強硬,非要讓程瑞凱再在裡頭受點罪不行,免得他出來後還那麼囂張,不把盧家放在眼裡。
盧青青知曉父親心裡頭有氣,但是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自己的丈夫,她也不想兩敗俱傷,於是極力求助父親讓此事早點平息。
盧青青父親氣哼哼地想了半晌,最後才不情不願地給南京那邊的人打了電話,讓親戚幫忙活動把人先給放了。但這通電話打過去,連盧青青父親的臉都變了。原來南京那邊說了,程瑞凱的事已經提交到軍事法庭,眼下此事不能由特派員自作主張隨便放人,必須由上頭決定犯人如何處置,程瑞凱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盧青青聽到這個訊息,幾乎猶如五雷轟頂,她愣愣地看著父親,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盧青青的父親頹然地放下電話,看了看女兒,才道:“看來,咱們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囉!”
盧青青“哇”地一聲哭出聲來。盧青青的父親嘆息道:“你說這是個什麼事啊!”
“爹,那您幫我去活動活動吧,儘快讓瑞凱回來!”盧青青淚眼婆娑地對父親說道。
盧青青的父親搖頭嘆息道:“你以為那麼容易麼?都到了軍事法庭,現在又是特殊時期,幾乎沒幾個人能清白地全身而退啊!看來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盧青青聽了又是苦惱不已,但此刻誰也幫不了她了。
盧青青不敢回家向程家人交代,程察仲親自過來向親家賠禮道歉,希望親家能高抬貴手,放過程家二兄弟,盧青青的父親見紙包不住火,只好將真實情況告知程察仲,程察仲聽了一口氣沒緩上來,幾乎要暈厥過去。
顧不上責怪親家和盧青青,程察仲緩神過來後,便直奔家裡,發動所有的親朋好友,動用所有的關係,上南京撈人。但是因為程家的關係網大多都在茗城,南京那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