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佩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坐在沙上的柳媛,不安地道:“我還是不放心,多帶點兄弟,就去順西巷看看,那地方近,不容易出事。”
柳媛搖頭道:“不行。同時死這麼多兄弟,顯然對方並不只是一個人。現在宗巖被抓,那麼外面的就是那個溫言,他請到的這批幫手不是一般人,這段時間,我們還是暫時呆在這裡比較安全。”
盧佩怒道:“這是我的地盤!別人要知道我竟然被嚇得藏在這裡,以後叫我怎麼在兄弟們面前抬臉做老大?”
柳媛臉色一沉:“死了就不用做老大了!”
盧佩對這女人既愛又怕,一時反而怒氣消減,不滿地哼了一聲,沒敢再說。
他清楚,柳媛平時看似聽話,但事實上整個社團乃至長河官方的關係,都是由她一人維持,假如自己和她衝突,手下兄弟保管一大半都會聽她的。
柳媛放緩了聲音,說道:“放心吧,既然咱們手裡有了線索,明天李書記就會讓人把溫言抓住。”
盧佩半信半疑地道:“你確定就是他?”
柳媛露出一絲得意笑容:“你該知道用‘那種辦法’來鑑定男人,是我的長項。”
盧佩心裡掠過一絲不舒服,悶聲道:“我不喜歡你老是跟別的男人上床!”
柳媛輕嘆口氣:“你以為我喜歡嗎?我寧可守著一個男人,這男人起碼得有能力讓我不需要出賣**。”
“我……”盧佩張開嘴卻接不下去。
他有自知之明,連宗巖都沒辦法做到,他更沒辦法成為那樣的男人了!
柳媛心中飄過溫言的模樣,一念忽起。
不得不說,這個四眼小男生在“那方面”有著出乎人意料的強能力,無論是持久還是爆,他都遠遠過自己見識過的男人。
而且,就現在看來,他在其它方面也是非常厲害,他會不會是自己所希望得到的那種男人呢?
想到這裡,她輕嘆了口氣。
算了,現在這種關係,就算他是,自己也不可能得到他。雙方的問題,只有靠生死來解決!
早上八點,雲若敲響了溫言的房門。
“請進!”
裡面傳來溫言打著呵欠的聲音。
雲若開門而入,登時一呆:“你還沒起床?”
躺在床上的溫言懶洋洋地道:“有事?”
昨晚完成了第二場演出,他立刻和龍聆宗一起去收拾盧佩的手下,回來又和龍聆宗商議了半晚上行動策略,四個小時前才悄悄回到這裡,現在當然要抓緊時間休息,恢復體力。
雲若反手關上門,走到床邊,凝眸看他眼睛,訝道:“你好像消耗很大,昨晚做了什麼?”
溫言當然不會告訴她一切,露齒一笑:“想你想了一晚上,體力消耗確實很大。”
雲若失笑道:“想人哪會消耗體力?噢,你這大流氓!”臉上紅了起來。
溫言不過是開玩笑,一時反而沒明白她理解到了哪邊去,訝道:“我怎麼流氓了?”
雲若紅著臉道:“不跟你瞎扯了,我來是要質問你,你不是說昨天把事情都搞定了嗎?為什麼今早阮副廳長又打電話來,說要找你?”
溫言意外道:“怎麼可能?”
昨天下午一點,他把所有想約他見面當牽線媒婆或者老鴇的高官鉅商都召集了起來,婉轉地把雲若的“徵婚意願”說了一遍,當然不忘帶上程念國鼎力支援的話,還當場給後者打電話,讓後者明確地向眾人表示了絕對尊重雲若意願的立場。
當時,在場所有人臉上那股失望,絕對不假。阮英正是其中一個,臉色之難看,不亞於被雙規。按說他們都該死心了,怎麼會再來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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