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性別,用來指責她了。
不過,拋夫也就算了,棄子是個什麼鬼啊!
本來都懷疑某人是不是又是裝醉的鹿野,因此再次確定——他是真的醉地不輕。
而且因為他的指責,也平白生出一點點心虛。
於是為自己辯解:
“誰要拋棄你啦?只是現實存在的問題導致我們可能暫時無法在一起而已,這我也沒辦法嘛。”
她也不想異地戀的好不好,但現實就是如此,他要留在京城,而她想回朔方,鹿野覺得這誰也不怪,只能怪命運弄人。
她也只能接受。
傅霜知不說話了。
好似被氣到一樣。
當然也可能是酒勁兒上來困了。
鹿野便悄悄地把手臂往外抽,想要趁機溜走。
剛動一下,攬在腰間的手臂陡然攬緊。
“……還說不想拋棄我?”
某人終於睜開了眼睛,更加溼漉漉的眼睛充滿控訴地看著想要逃跑的鹿野。
迷茫,乖巧,脆弱,委屈……
簡直像只乖乖又粘人的傷心小狗。
鹿野:……
要命了。
為什麼這人喝醉了是這個樣子啊!
她真的頂不住啊!
“我只是……換個姿勢!”鹿野為自己狡辯。
雖然跟一個醉鬼狡辯很搞笑,但奈何這個醉鬼邏輯清晰,說話一點不想喝醉的樣子,鹿野下意識就被他帶著往溝裡走了。
還這麼認真地解釋。
傅霜知便哼了哼。
也不知道對她這解釋滿意還是不滿意。
鹿野就當他滿意了。
同時也決定少說話,少動作,就靜靜等著他自個兒酒勁兒上來睡著吧,到時候她再逃跑!
如此想著。
“今日,我很開心。”
抱著她的小狗忽然又道。
鹿野心中便驀地一酸。
是啊。
今天,對他來說是個意義重大的日子啊。
因為旁觀了他前世後來的所作所為,所以鹿野理解家族於他的意義。
所以也從未苛求過他不要留在京城。
就像她想回朔方一樣,他留在京城,也有他不得不留在京城的理由,這是他的自由,鹿野認為自己無權干涉。
所以只能接受分別的現實。
“但是……”懷中的人又開口,眼睛盯著鹿野。
“嗯?”鹿野認真等待他下一句話,忽然不覺得一個醉鬼的話沒什麼好聽的。
“……我也很貪心。”
醉鬼說。
貪心什麼?
鹿野還沒想明白他這句話。
但是,下一刻,她便明白了。
因為某人的氣息已經完全覆蓋上來。
帶著酒氣的唇舌湊上來,先是舔,像小貓小狗對待珍惜的食物一樣,一小口一小口的,珍惜地舔著,然後,終於覺得不過癮,便又大膽了些,從舔變成碾,又變成吸。
鹿野想,被酒氣燻到可能也會醉人?
不然她怎麼整個人都暈乎乎有種醉酒的感覺呢?
尤其這人似醉非醉,尤其顯然很清楚與他親密著的人是誰,唇舌稍稍分離的間隙,便用含混又迷離的聲音一聲聲喚她的名字。
“鹿野。”
“鹿野。”
“鹿野。”
……
鹿野起初還以為他叫她有什麼話說,應了幾聲後才發現,他完全是無意識地在叫她的名字。
但她的回應卻仍舊讓他高興。
他像是在確認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