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廢除現任司法天神之後，也沒有人更改這個習慣。

&ldo;魔禮青！&rdo;

&ldo;……啊！小神在！&rdo;

玉帝猶疑不定道：&ldo;去拿一張文書來給朕看看。&rdo;

魔禮青摸摸頭，亮出青雲劍，小心翼翼的挪近。

那支筆依舊，奮筆疾書，一點反應也沒有。

像做賊似的抓住一張紙，再迅速的跳回來，這才大舒一口氣，回身行禮：&ldo;陛下？&rdo;

玉帝伸手接過來，凝視半天，臉上驚疑的表情更重了。

&ldo;陛下？&rdo;

&ldo;這是‐‐楊戩的字跡？&rdo;

眾仙全都驚疑起來，紛紛道：&ldo;可是，那只是一支筆？&rdo;

&ldo;楊戩不可能在這裡。&rdo;

再度凝視手中的文書半刻，玉帝眉皺得更緊。

譴詞用句，森冷端方，沒有一絲情緒在內裡的言辭，千真萬確屬於那個曾經同樣冷漠，站於靈霄殿上，口中冷冷訴說著小神怎樣，面上卻沒有半分恭敬之色的人。

對於下界地仙呈送上來的文書，清俊肅威的字跡，沒有半分憤然指責，言辭間也沒有跋扈難當的傲慢，只是淡淡的，冷冷的，從容書寫著解決之道。

一張，又一張。

依舊如此，看著看著，那種遙遠無比的感覺油然而生。

玉帝冷冷抬眼：&ldo;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ldo;各位師侄！看在老道的面上‐‐&rdo;太上老君左看右看，忽而壓低聲音道，&ldo;鴻鈞老祖就在瑤池中，各位師侄還是移步‐‐&rdo;

&ldo;什麼？！&rdo;

&ldo;他‐‐&rdo;

&ldo;他在瑤池？！&rdo;

&ldo;呃？&rdo;太上老君驚疑的瞄過來，望見那憤怒偏偏又要隱忍，似乎想怒吼出來又不得不忍耐，以至於微微顫抖的眾人，心中陡然一驚。

該不會？

怎麼會！楊戩不可能說！玉鼎真人不願說！闡教眾仙中雖然有可能有一兩人會知曉一二，但是？這樣一致的反應，難道事情真的已經？

迅速就目光凝聚到唯一茫然四望的黃龍真人身上，太上老君換了張愁眉苦臉，繼續道：&ldo;畢竟是老道的師尊，我就是再不滿，再有怨言，可也‐‐師侄都知道吧？老道也是身不由己，無路可選啊！&rdo;

一句話說得崑崙眾仙的臉色更白，有些迅速偏過眼去，連站似乎都有些站不穩。

&ldo;……走！&rdo;

文殊廣法天尊暗啞的從喉間發出含糊無比的聲音。

&ldo;文殊師兄？！&rdo;懼留孫有些不甘心的喊道。

&ldo;就這麼走？&rdo;雲中子也憤憤道。

&ldo;不走？能怎樣？&rdo;普賢真人一字字，冷聲道，&ldo;別忘了，師尊也是無可選擇！&rdo;

&ldo;我就不信‐‐&rdo;

赤精子一把捂住懼留孫的嘴，狠瞪他一眼後：&ldo;你是不是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還要嚷出來？&rdo;

&ldo;……&rdo;

太上老君冷眼瞧著，終於確定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終究發生了。面上卻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