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就更加驚愕。

於是誰也沒有注意，躺在地上的沉香，忽然睜開了眼睛。

驚疑，悲痛，無法置信。

也許想哭，想喊，卻僵硬著不能動分毫。

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會變成這樣？

窗外一聲響動，一個驚恐到語無倫次的聲音：&ldo;上仙……諸位上仙饒命啊……小仙只是，只是一介土地！&rdo;

撕紙的聲音，牙齒打戰的聲音。

&ldo;滾！&rdo;

&ldo;謝……謝上仙，謝上仙饒命。&rdo;

連滾帶爬的聲音。

&ldo;陸壓道君，你還要在屋頂上站多久？&rdo;

&ldo;呵呵，玉鼎真人，小道只是路過，路過……&rdo;

聲音瞬息遠去，逃得那個快，幾乎是神仙都要汗顏。

死寂，許久，都沒有人出聲。

&ldo;師父……這一切本不關他東海的事，何必要殺他？&rdo;聲音透著淡淡的無奈和疲憊。

&ldo;目無餘子，肆意妄言，不死何為？&rdo;

冷笑，讓所有聽見的人都戰慄難安：&ldo;他等死活則已，還值得你掛心什麼？&rdo;

&ldo;師父……三妹不能沒有我。&rdo;

隱於這幾個字下的悲傷，淡到涅滅。

&ldo;你！！笑話！她不過是失去了兒子，死了丈夫，這才又想起你！為那群混帳耗費如此心力，算得上什麼？為師只說一遍，這三界之中，為師無不可殺之人！！你，也不例外！！&rdo;

似乎怒然拂袖而去，山河社稷圖中的眾人才大喘了口氣。

這玉鼎真人，怎麼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ldo;想來也是給逼得沒有辦法了……&rdo;

&ldo;啊？木吒，你在說什麼？&rdo;

&ldo;這還不簡單？玉鼎師伯將龍八太子半死不活的扔過來，就是想讓楊戩聽見，就算他為之嘔心瀝血以性命為代價換來平安的人們，知道了真相，既不會感激他也不會在他面前懊悔，有的除了仇恨，還是仇恨！&rdo;

&ldo;可說到底，也是我闡教讓三聖母一家流離失所……雖然沒有了楊戩，他們什麼也做不成，做什麼錯什麼，所以淪落至此。但正因此他們該恨的是闡教才對，為何卻……&rdo;

&ldo;金吒，你錯了！不管怎麼說，楊戩都是他們的仇人！楊戩給他們的太多，他們不但無法回報，甚至接受不了，對他們來說，那是強加的恩惠！&rdo;玄女冷笑一聲，厭惡的遠遠瞄了一眼沉香，&ldo;沒有他二郎神，難道他們就不能劈山改天條了嗎？三界那時可都在幫著他們了，少了他楊戩又算得了什麼？&rdo;

&ldo;不會吧！&rdo;白雲道君張大了嘴，驚駭道，&ldo;沒有楊戩，他們連命都沒有，天庭早殺了他們……龍八太子，沒有那麼愚蠢吧？&rdo;

&ldo;龍八是沒有……&rdo;韋護出神的喃喃，&ldo;但是他會想，你楊戩為什麼這麼好心，不惜一切就為了沉香和三聖母？譽毀三界甚至不要性命，那不是他所知的楊戩，更不是三界所知的楊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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