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煙花,熱烈得無法迴避。他身上山野的清新攙和了酒精的微醺,燻醉了她,在她推拒前,她的口裡先溢位了細碎的呻吟,這令她警醒過來,伸手推開於直,於直已將她的禮服扯下,吻已經蔓延到她胸脯上最敏感的一點。
他說:“高潔,不要拒絕,順其自然。我會讓你開心。”他含住那一點敏感,高潔情不自禁拱起身體。
是,她根本無法拒絕於直用身體帶給她的衝動,原始的衝動,充滿罪惡的衝動,食髓入味一般,開始著迷。
於直放開她,起身在床頭櫃翻了一翻,動作兇猛,但無所獲,罵一聲“操”。他又覆回高潔的身體,輕輕揉捏她的身體,“再吃這一次藥,以後我一定做保護措施。這小子居然沒有在房間裡放套。”他最後一句話有點兒咬牙切齒。
不知為何,高潔有些許好笑,低低笑出來,笑意被於直突然的進入中止。他的衣服還未褪,她卻已被褪了精光,她難以為情地別轉過頭,可他的唇又覆了上來,將她壓制,他一隻手按住她的腰臀,加深了他每一次挺身深入,另一隻手麻利地解開自己的衣服。
高潔的靈魂再一次被於直碾壓出竅,只剩下感官的本能,為他所控。他的力量在她的身體中作用,深入到她的內部,翻滾著她的慾望。
她閉著眼睛柔怯地呻吟,“於直——放開我,放開我。”
只有讓於直更加用足力量在她身體中翻攪,“高潔,是你先來惹我的。你不能不認。”
意識已經模糊,高潔唯剩下一點自持支援著她推擠於直的胸膛,“不能——”她觸碰到於直胸前的冰涼,觸手一摸,是她送的水沫玉獵犬。
冰涼的玉讓她無力再抗拒,於直也已將她推入萬丈沉淵,最後撈她起身一起迎接共同的愉悅,他在高潔幾乎暈眩時在她耳畔說:“我和高潓分手了,高潔,我現在是你的了,你開心嗎?”
高潔睜開雙眼,看著於直眼中的迷亂,看到於直眼中的自己雙頰泛紅,也很迷亂。他們用著一個最淫蕩的姿勢,結束了一樁她有心佈局的拉鋸戰。她給他制的玉,就在他們中間。冰涼的,已被他們來兩人的體溫溫熱。
於直低頭含住她心臟那一邊的敏感的那一點,身下發力貫入,在她的身體中迸發出全部的情緒。讓高潔長長嘆息出來,如釋重負。
高潔在這一夜沒怎麼好好睡,於直像未饜足的獸一樣索取,比阿里山那夜更加兇猛直接,而她或因成功或因補償或者還因已熟悉了他的身體,她予取予求,盡力配合。直到曙光微露,他們才倦極而眠,沉沉睡了幾個小時。
醒來時,已是中午十二點,這一趟是於直先醒,已經洗漱好,正對著鏡子打領帶,見她醒來,走過來坐到床沿,瞧著她。
“還好嗎?”問是這樣問,可是臉上笑得很滿足。
高潔突然就害羞了,拉了被子矇住臉,於直的手從被子底下鑽入,準確無誤地握住她的胸脯,輕輕撫摸,使她輕顫後才放手。
她聽見他說:“我在亞馬遜就說過你發育得很好,人瘦了,這裡一點都沒瘦。”
高潔放下被子推開他的手,“討厭。”口氣有她自己所陌生的嬌媚。
於直刮她的鼻子,“以後就是我女朋友了啊。多給我撒撒嬌,我發現你挺擅長這個的。比你以前的冷臉好看多了。還有——”他湊到她耳邊,“我想要的時候要好好給我。”
於直與高潔正式談起了戀愛,他重新給她找了個住處,就在靜安寺後頭的高階公寓,三十一層的高樓。
高潔坐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往下看,好像站在上海的雲端,不是腳踏實地的感覺。身後的房子也空空蕩蕩。一百二十平米的三房兩廳,簡單裝修過,所有的傢俱都是隱蔽式的,牆面又是白色的,又沒有軟裝,無絲毫的人氣,更像一個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