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很可笑是不是?認為我的感情不值一提是不是?”婉嫻想起了她看到的四爺,看著周婷的眼神充滿了憐憫之情。
周婷簡直想要一巴掌拍死她,好叫她別再丟人現眼,努力穩住聲音安撫她:“這事兒我知道了,光我說了不算,我還得問過你的阿瑪額娘才是。”又對著她笑,扯著臉皮差點兒就要僵了:“你且去吧,這兩天安分些,好前程都落在持得住的人身上。”這海棠石凳上似有針在扎她,說完了這話擺了擺手,珍珠也正巧走進了亭子趕緊過來扶住周婷。
周婷握著珍珠的手微微用力,眼角的餘光看過去,不能再拖了,她有本事從御花園跑出來,就有本事跑去乾六所去找胤禎,到時候什麼名聲都完了,周婷面上帶笑扭過頭去對著婉嫻說:“你且等等,這奶油餑餑你帶些回去分給同屋的姑娘嚐嚐。”
自有宮女去小廚房準備,瑪瑙留下來看著她,珍珠扶著周婷的手進去,宮女跟在後面三步遠的地方,周婷緊緊握著珍珠的胳膊:“那個侍候她的宮女同你相熟麼?”
珍珠微微垂著頭,心裡一緊,知道周婷說的事要緊,豎耳朵聽著身後的腳步,壓低了聲音:“主子的意思是?”
“不能叫她再留在宮裡頭了。”對珍珠沒什麼好瞞的,周婷身邊能做事的就只有這幾個丫頭:“你既同她相熟,叫她想個法子讓婉嫻生場病。”宮裡都是貴人,生場病不會立時就挪出去,可要是反反覆覆時好時壞,那必得出宮回家的。
侍候婉嫻的小宮女喜妞是每回都得珍珠的東西的,此時見了她跟在婉嫻身後,忙不迭的過來行禮問好:“珍珠姐姐好。”
珍珠衝她笑眯眯的點點頭,眼睛一掃,喜妞腕子上戴的正是她上回子給的一對絞銀鐲子,婉嫻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看也沒看喜妞一眼就進了屋子,在窗臺邊坐下了。
喜妞已經習慣了她的性子,好起來見誰都笑,一扭頭就又板著臉了,見狀也不湊過去,只曲一曲膝蓋:“姑娘有事就吩咐奴才。”
珍珠笑眯眯的把她拉到一邊,仔細的問她這幾天婉嫻都幹了什麼說了什麼:“我們姑娘在家裡嬌貴慣了的,有不到的地方你替她遮著些罷。”說著拉過了喜妞的手,裝作親熱的樣子,從袖子裡抹下一隻鏤空雕花的金手鐲套到她手上。
喜妞低頭一驚:“姐姐這是作什麼。”說著就要掙扎,珍珠笑容更深,拉著她的那隻手一用力,喜妞沒能掙開臉上賠笑:“珍珠姐姐這是做什麼,我再不敢不精心的。姐姐有事只管來吩咐我就是了。”
不是她不想要,是她根本不敢要,若這東西是婉嫻給的,她倒是敢收的,啟祥宮的小宮女們都指著秀女發筆小財呢,特別是分到婉嫻屋子裡的喜妞,她比旁人得的都多。可這是珍珠給的,她就不敢收了。
啟祥宮平時都空著,只有大挑的時候才會分派宮女進來侍候秀女,能分進來的都是平時就有些機靈勁的,喜妞不笨,婉嫻手上松才會時時賞她,珍珠卻肯定是有事相托。
哪知珍珠卻把手縮了回去,那隻燙手的鐲手就這麼掛在了喜妞的手腕上,跟絞銀鐲子一碰,發出一聲脆響來,驚得喜妞趕緊把手籠回去,怯生生看著珍珠。
“別怕,這是你該得的。”珍珠挑的這個地方可以看見四周一排屋子,旁人要聽她的話卻不容易,她目光往那邊屋子裡一招就又轉到喜妞身上:“咱們家的姑娘不慎染了風寒,時好時壞的反覆著,多勞你盡心侍候呢。”
喜妞瞪大了眼睛,見珍珠臉上還是尋常笑容,縮著肩膀扯扯嘴角喃喃道:“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珍珠臉上帶著慣常的笑容,手心裡捏了一把冷汗,偏偏身子立得正,努力持平叫自己不往喜妞耳朵根上湊,兩人中間還能再隔著一個人。
日頭正盛,秀女們大多回了自己的屋子歇晌,小宮女們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