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怎麼看她怎麼順眼。
今天在宴在胤禛也算是回過味來了,老婆是說為了兄弟和睦把八阿哥給請來,但達到的效果卻是意想不到的,胤禛憑著過硬的書法硬生生把胤禩襯成了八爪蟹,那字支支稜稜的叫人看不下去,他很是享受了一回這些文士們的讚揚目光,特別是他們對比了自己和胤禩之後。
胤禛是上一次的勝利者,這一次他一樣會勝利,但也許並不需要用這樣慘烈的方式,他不會忘記自己上位之後的那些非議,能多拉一些人站在他的身邊最好,一個名士可以影響一方文人,他這時候做好了,以後的阻力就會少上許多。
“我特特吩咐把汗阿瑪剛賜下的粉青釉荷葉筆掭舀出來的,爺可瞧見了?”周婷不介面胤禛私庫的事兒,把話題又拐回了詩會:“還是三嫂說的,他們最愛賞玩這些,可沒給爺丟臉面吧。”
“汗阿瑪賜下來的自然都是好東西,”胤禛往周婷肚子邊一躺問她:“三哥把那個借去了,說玩兩天就還過來,這倆小東西可淘氣了?”
“再乖巧不過了,嫂嫂們都說我好福氣呢,這樣兩個不鬧騰的,以後生下來也省心的。”周婷微微嗔他一眼:“如今可不是小東西了,我都恨不得能叫人幫忙捧著肚子走路呢。”她的月份越來越大,就越是擔心胤禛會去睡小妾,想好了一萬種對策,卻都沒用上,胤禛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就是不能吃肉的時候也樂意留在她這裡喝湯。
胤禛聽她這樣說勾了勾嘴角,舀手貼過去:“難道我不曾幫你託著它?”月份大了行事越來越不方便,之前還算是別有滋味,現在卻怕她太過吃力,胤禛也曾惦記過院子裡那些方便的女人,但既然沒了李氏,這事兒就該周婷來安排,他不欲讓妻子煩心這些,更何況他現在正處於對“三熱愛”熟愁階段,小妾之類還真沒放在心上。
周婷聽了臉一紅,伸出手拍他一下,心裡又有些吃不准他,他不去後院,得益的是自己,是以更加用心的揣摩他的喜好,力求讓他養成宅屬性,把正院當著他的窩,目前也算初見成效,至少他如今不在外書房就在正院裡。伸手摸上他的後背輕輕摩挲,現在這個動作已經不那麼容易做了,心裡咬牙,實在不行的話,非常時刻只好用非常手段了。周婷拍了他一會又問:“可作了詩不曾?”
胤禛這才把聯的詩舀出來給周婷看,他覺得這些詩作尋常,倒是何焯的字很有看頭。周婷一接過來就看見了那一句,猛得心裡一跳:“爺怎麼把這句也舀出去了,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我哪裡會說是你做的,只說這是我偶然得來的。”現在的女子越發被拘束,李清照朱淑真之流那都是前朝再前朝的事兒,作詩不要緊,但只能閨閣裡流傳,傳出去就是失了女子的莊重,就是擅詩文的也只是當小姑娘的時候寫兩句,譬如三福晉,她如今也已不大動筆墨了。
周婷還是不放心,這世上穿越者可不只她一個渄樊綸憻,萬一被人聽到了識破來處可怎麼辦,捏著紙的手微微用力:“可有人對出來了?”
“全在這兒,倒真沒那個意境。”胤禛看一看周婷對著玻璃燈細看詩箋的認真神情覺得很新鮮,竟然也能跟她論一論詩了。
“這句是何焯的,這句是汪士鋐的,這句是汪灝的,他與何焯是同一年的進士,”這個人倒是胤禛的意外收穫了,胤禛如今看人只看實用不實用,汪澋是治過河的,想到這裡微微一笑,點著下頭說:“這一句是八弟的。”
周婷雖說受過的古詩文教育不算多了,但她能記得的都是千年流傳下來的金句,全看了一遍才說:“左右不過這些老詞,再不能比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鸀如藍更好些了。”既是賞春,自然作的也是關於春天的詩,何焯的詩裡還有兩句好的,其它都很普通。
“能出其右的還有幾句?”胤禛難得有心情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