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又走,她臉上掛不住。”短短一句又是嗔又是怨,小手指頭上留著的指甲輕輕刮過胤禛的手心,搔得他心口癢癢,又想起那天他冒著雨回去,扯了她的衣裳擺的那樣樣子,明明是說著正事,心裡頭倒竄起火來。
“我去了又來,你不高興?”緩緩往她耳朵裡吹氣,眼見她連鼻尖都泛出紅來,手從耳朵上越溜越往下邊,她身上穿著素襖,已經立了春,雖還下雪也不似冬日裡穿得那樣厚了,袍子一薄就顯出腰背來,胤禛兩隻手一搓一揉,周婷從鼻子裡喘了一聲出來。
這一聲哼得胤禛喉嚨口跟著一緊,孩子們還在外頭讀書,拿著木牌子識字,他再心猿意馬也得忍心著,只往她嘴上一啄:“那年氏很有些不規矩,你也不必顧著面子,想發落就發落了她,我倒要瞧瞧誰再敢往寧壽宮裡頭說嘴。”
嘴上這樣說,手卻不停,周婷因是靠在枕頭上的,鞋子褪在榻上,自腰下蓋了塊絨毛毯子遮住整個腿,上頭動作太明顯了掩不住,胤禛的手就往下頭去。
“我還不是為著你的……”周婷“嗯”一聲偏過頭去咬了手指,後面那幾個字模模糊糊的含在喉嚨口:“臉面。”只說了這一句,下邊胤禛的手已經動作起來,周婷急急一聲:“別……”就又咬了嘴唇,伏在他肩上不出聲兒。
等大妞二妞帶著弘昭進來告退的時候,就見周婷酡紅著一張臉,跟吃醉了酒似的軟在枕頭上,胤禛噙著笑拿手給她理額髮,大妞湊上去摸摸周婷的臉:“額娘是不是冷著了?”
“你額娘不冷,這會子正熱呢。”話沒說完就被周婷捶了一拳頭。二妞扁扁嘴巴,三個孩子已經習慣了阿瑪額娘這樣子,見周婷沒事,由嬤嬤領了下去。
屋子裡頭沒了人,胤禛就更沒顧及了,握著她的往自己身上湊,周婷先還不肯,架不住他磨,只好把身上的毯子分一半兒給他,掩著腿間那昂著頭的棒子,拿手也叫他舒服了一回。
這小打小鬧胤禛怎會足性,捺著性子一直等到夜裡,燈下一望眼睛都急紅了,明明這事兒也不少,卻越是得趣就越是想,就跟上回雨天那樣,又是扯又是拽的把衣服給掙了,架著她兩條腿往裡頭又送了好些精華。
周婷原是存著要算計胤禛的心思的,叫他厭惡年氏,沒成想準備好的話還沒說一半,兩人就往那上頭拐過去,一面扭著身子哼哼,一面拿指甲掐著他的手臂。先還想著明兒要怎麼繼續把這事給鋪好了。
腦子裡正盤算呢,下面又受了胤禛幾下猛的,急急哼出兩聲,拱著腰湊向他,身子軟成一團,被他擺弄了又擺弄,腦袋發木,心口上火,嘴裡嗚嗚咽咽被胤禛哄得說了好些個混話,最後還被他含了舌頭捏著胸前兩點,真個是輕攏慢捻抹復挑,周婷哼得嗓子都啞了,昏昏然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身起來的時候,胤禛已經上朝去了,身上懶洋洋的,心裡頭暖烘烘的,正打算醒醒腦子好繼續,外頭翡翠進來了,臉上先是喜後又是憂,看得周婷挑挑眉毛。
“派到側福晉那兒的小喜兒,改了名叫惜月的,昨兒被側福晉罰了跪雪窩子,直給跪了一夜,這會子人已經不成了,她老子娘往門上哭呢。”翡翠咬著嘴唇,說到這裡皺了眉頭,一臉憂色的看著周婷。
這些個包衣雖是奴才卻是正經的滿人,按宮裡頭的說法,那是連打都不能打臉的,就是罵也不許提著姓兒,按老輩子的規矩,現在這些包衣的祖宗全是從了龍進關的,罵了誰往上翻都有個顯赫的姓兒。
真要是那犯了大錯的,捂了嘴打死往義莊裡頭一拋便罷了,家裡頭人狠不得不沾這些,可她家人既敢來鬧,這事兒就沒那麼容易過了。
年氏攏不住下頭奴才的心,又將人作踐成半死不活的,小喜兒的孃老子是早早就在府裡當差的,曉得裡頭的門道,自家閨女過幾年就要嫁人的,如今給抬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