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妙眉伸一隻手給裴本懷,自己在床上坐得百無聊賴:“什麼書?”
“從前上學的時候了,”裴本懷意有所指:“學姐還想念書嗎?”
“我?”孫妙眉道:“念什麼,大學?”
裴本懷道:“學姐還沒回答我,當初怎麼就不念了,因為邵世榮?”
孫妙眉道:“我爸病了,挺用錢的。”
裴本懷道:“學姐喜歡學醫?”
孫妙眉道:“我也不怎麼喜歡,就覺得是個有些前途的專業,當時報志願也倉促。”
裴本懷說:“本想說學姐若是願意再去讀書,就聯絡國外個學校去唸。學姐不願意,就算了。”
孫妙眉笑了:“你總是想到一出是一出,選擇權看似給我,你卻從沒吃虧過。”
裴本懷用磨砂板打磨著孫妙眉的指甲邊緣,“學姐要想數落我的不是,直說就好,何必拐個彎呢。”
孫妙眉低眼,心說,你不想我接觸到外界的訊息,直說就好,何必拐個彎說到什麼上學讀書的事情呢。
裴本懷給孫妙眉剪了雙手的指甲,又去捉孫妙眉的腳,孫妙眉做出要踢他的動勢:“我自己來。”
裴本懷垂了手,孫妙眉去拿在裴本懷手邊的工具,卻不妨被裴本懷抬手壓制住了,裴本懷握著孫妙眉一隻腳放在自己膝蓋上,孫妙眉腳也生得好看,腳掌和腳趾都是細瘦的,裴本懷的手握到孫妙眉的腳骨稜角,覺得有點冰了。
“是屋裡空調開得涼了。”裴本懷說著。晚上他再來的時候,為孫妙眉帶了雙棉襪子,親手套了上去。
孫妙眉這邊和裴本懷相處著,邵世榮卻是在《下站天后》二十強晉級賽的前十天,接到了底下人的電話,才知道孫妙眉是很久沒來韶光了。
那人是這麼來向邵世榮告狀的:孫妙眉不過是個藝人,邵世榮給她臉才讓她管著《下站天后》的事,卻一直偷著懶,連演播室都不去,更別說那些群演燈光的排程了,現在早亂作一團了。
邵世榮聽了卻氣:“我讓她過去是幫你們幹活的嗎?她是去看著你們的,不是讓你門看著她!她是你上司,你收著她的薪水,卻讓她自己做事?”
那面啞口無言了,喏喏著:“這,這不是為了……”
邵世榮反問他:“演播室現在亂套了?”
那面忙應:“小問題,小問題。”
邵世榮說:“你沒本事就回家去,比你能幹的多了,韶光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卻是很多了!”
那面慌忙賠罪,邵世榮把電話掛了,先是帶著怒火抽了支菸草,然後捏著煙尾吐著菸圈茫然了一陣:孫妙眉在韶光的地位怎麼成了這樣?他邵世榮的人,怎麼就看個小小經理的眼色了?
他在底下打聽了一下,李柏明遲疑著告訴他:他們是看邵世榮最近和廖舒童走得近了,和孫妙眉沒見聯絡,孫妙眉最近也沒有什麼大通告,底下的人還以為她是失寵了。
李柏明敢直說出來,就是了解邵世榮不會遷怒給他。邵世榮聽了也的確沒發什麼脾氣,只是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他到樓下走了一遭,途徑孫妙眉的辦公室,裡面是沒有人的。王凝在路上也給他打了個招呼,她最近管著陳婧的事,又在韶光人事部門任職,孫妙眉不大用她了,倒是給她尋了個好差事。
邵世榮順著樓一直走到三樓,那層都些韶光新人,或是些練習生,都有意無意地用眼睛瞥著他看,邵世榮從他們中間過去,尋到了角落裡對著鏡子大汗淋漓做著練習的廖舒童。
廖舒童從鏡子裡看到他,滿臉驚喜地轉過身:“你怎麼來了?”
邵世榮道:“來看看你。”
廖舒童拿毛巾擦汗,她把頭髮都盤了上去,頸下前額落下點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