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想要的,本王都能給你。”
夜已深,整個城池已經進入沉睡的狀態,黑暗籠罩的城池唯有厲王府內燈火通明,沒有人敢安睡,如同錢若水被高敏下毒的那夜,緊張的氣氛讓每個人都不敢大聲喘氣,奴僕們都退到一側,這本就與他們無關,還是不聽為上。
錢若水坐在下首的首位,端著茶盞,輕輕地撥弄盞蓋,目光淡淡掃過擺在桌案上的薰香。盒子上寫著金燦燦的“貢”字,都是蕭雲卿分幾次給她的香。
蕭雲卿似有備而來,目不直視,堂而皇之地坐在象徵厲王妃身份的上首位,一身親王妃的朝服穿戴周身,彰顯著她的高人一等。
“王爺深夜召妾身等前來,就是為了這些薰香?”蕭雲卿首先開口爭取主動權,“看來,錢側妃,哦,不對,你已經不是側妃了,錢氏看來是想抵賴了。”
錢若水不作聲,等著她把戲繼續演下去。她倒是想看看蕭雲卿會如何自圓其說,把這三年來的醜行掩蓋過去。
“這些香的真偽優劣已經沒有必要再驗,王府的府庫非本妃一人可以進出,隨時都會有人進入並替換掉。本妃是派人送過不少的薰香給錢氏,但都是宮裡撥給的分例,若是錢氏指控本妃偷換薰香,而致府中女眷無法懷上子嗣,本妃絕對不認。”蕭雲卿先來了個抵死不認和一概不知,藉以推託罪責。
“你當然不會認,這香也不是今日才用。自我進府以來,府中各處用的都是此香,難道還是我沒來之前,就有了陷害你的心思。我可沒有王妃如此渴嫁,主動求嫁厲王殿下,也是京城的一大美談。”錢若水恢復她一貫的從容,語調輕緩,平靜如水,彷彿她在橫刀閣內激烈的言辭從未發生過。
蕭雲卿一生最讓人詬病的,也是最津津樂道的,就是她當年的主動請嫁,一次又一次,樂此不疲地被挖掘出來,每每府中但有衝突,都會被拿出來嘲笑一番,無一例外。
“錢氏,還有欽差大人在座,請注意你的言辭,切莫讓簡大人覺得本妃管理內宅無方,連長幼尊卑都不知道。”
簡颯已坐在錢若水的下首位,因腿腳不便,免了他的行禮。他含笑看著蕭雲卿,“王妃莫要怪錢氏,她歲起便掌著錢府的中饋,若論管家,王妃還要向她請教才是。錢氏的側妃之位乃今上親賜,還未貶黜,她仍就是厲王的側妃,王妃還是以禮待之,比較妥當。”
簡颯的偏袒毫不掩飾,直指蕭雲卿的另一個痛處,就是她的出身。
蕭雲卿在雙重夾擊之下,無助地看著與她並肩而坐的杜恪辰,他的目光卻落在錢若水的身上,不曾在意過她的處境。
她把心一橫,道:“看來,簡大人是錢氏是舊識。”
簡颯沒有否認,“世家之間的往來都是如此,自幼便長在一處,王妃看來沒有這種經歷。”
錢若水側頭朝他微微一笑,她與簡颯的默契是自幼養成的,沒有因為分別太久,而有所淡化。
蕭雲卿掩於袖中的手輕顫,她在言語上討不到半點的好處,尤其是簡颯還偏幫錢若水,她孤軍奮戰就更加不佔優勢。簡颯是何許人也,她豈有不知之理。
她微微勾唇,轉言道:“既然你說是本妃在薰香內下了避子的方子,那為何你不在府中,閔妹妹就懷了身孕。你說本妃善妒,排除異己,這由頭又從何而來呢?”
杜恪辰和錢若水的臉色同時驟變。
。。。
☆、第163章:又和王妃來撕逼
一石激起千層浪。
錢若水目光淬火,不敢置信地望著上首位的杜恪辰。這就是不讓她回府的原因嗎?如果是,她無話可說。
杜恪辰同樣在看她,看著她從最初的憤怒漸漸地止歇,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繼而勾起嘲諷至極的笑意,他的心頓時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