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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醒了就好。”頭頂響起沙啞的聲音。

我試著扭下身子,卻無力的跌回了堅實的胸膛,恍惚發現,自己一直倒在他的懷裡。而那雙澄清的雙眸,早已佈滿血絲,此刻正溢滿了柔情和喜悅。別開眼,不想看到。他以為我是不舒服,忙輕緩的幫我在自己懷裡調整了姿勢。

“放開我。”聲音出奇的微弱,但他聽到了——結實的肌肉明顯僵硬了。

“月月,你傷勢嚴重,不能直接倒在床上。”

我掙扎著想起身,可又使不上力氣,情急之下,惱恨地趕他走,“我不想見到你,你走,走!”

他不忍看我痛苦,更怕氣壞了身子,只好順從的慢慢把我托起,助我側臥躺在床上。

“我就去叫李郎中來,你好好養……”

見我又閉上了眼睛,他只好噤聲,無奈起身找來了李搖鈴。

診脈、施針,熬好的湯藥遞到了身前,湯匙剛碰到我的唇片,我便倒吸起了冷氣,好疼,嘴唇疼到讓面部肌肉抽搐的程度。

李搖鈴忙放下湯匙,掏出一盒透明的小藥膏輕輕敷在我的唇上,連連嘆息,“這都快被咬爛了,對自己下手怎麼這麼狠?”

我苦笑,好像有這麼回事。於是再吃藥時,便更加辛苦,需要把半殘的小嘴張得大大的,把小勺子伸到裡面,避免與嘴唇直接碰觸。

一碗藥喝完,花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我訕笑,“還是睡著好,嘴唇一點不疼,藥就自己進入了。呵呵,你們給我打的點滴嗎?”

李搖鈴聽不懂,也沒追問,只在臉上露出幾分尷尬。我不解,本想追問,他卻拍拍我,示意我少言休息。

重病患者是嗜睡,加之藥中有安眠成分,睏意很快湧來,可我卻睡不踏實。不能仰臥,側睡一個方向會硌得胳膊直疼,俯臥又壓得胸疼,聽李搖鈴說,這個姿勢壓氣,對肺臟不好。害我這個翻身和打仗一樣的人,真正體會到了無助的痛苦。

許是知道我不想看到他,被我攆走後,再沒來過。只在傍晚,聽說我又發燒,才進屋看看,遠遠站在人後,目光卻灼灼有力……

千辛萬苦的又喝下一碗藥,李搖鈴扶我躺好後也出去了,可我糾結著睡姿難以入睡,只能閉上眼幻想著一隻只綿羊。剛要入睡,門“吱”的一聲輕響被推開。

藉著跳動的燭火,我看清了來人——是他?既然不想見到,還沒有力氣爭執,我只得閉上眼睛裝睡。

他輕聲走向床前,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似放心的長噓口氣。身子一轉,我以為他要離開,不想他只是吹滅了桌上的燭火,復走了回來,囂張地摸上了床。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積攢力氣,蓄勢待發。剛要破口大罵,卻被他輕輕摟在了懷裡,平躺在了他的身上,亦如醒來時的姿勢——非常舒服的姿勢,既不會碰到左肩的傷口,又可以仰臥下來好好休息。溫暖的懷抱,帶著醉人的眷戀,嗅著淡淡的麝香,我打了個小哈欠,漸漸睡去。

早晨醒來時,已恢復成側臥,屋內空無一人,右手擠擠眉心,YY到這種程度?真的要死了。

————————————————————哎,最近實在卡文,大家對付著看吧,歉意鞠躬

別無選擇

朱祐樘一行如同巴圖蒙克一樣沒有帶女眷,這點並不出奇——他本身就不是個喜歡圍著女人轉的男人,當年追我時除外,有時間他更願意紮在男人堆裡商討國家大事。

所以,平日裡最方便陪我、照顧我的就是“說不得”了。她初知朱祐樘是大明皇帝時,是一臉的震驚,不過小丫頭在草原長大,還是汗妃帳裡,不懂那麼多漢人的破規矩,感慨之後就漸漸淡定了。只是少不得要多瞄上幾眼,在心裡偷偷與他的天神大汗做著比較;但更多時候,她是看著我發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