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朱祐樘笑笑,“為君者,不可時時、事事與臣言。”

我小翻著白眼,太深奧了。

“那王恕呢?是他保舉有功啊,而且他清正廉潔,為官務實,聲譽正隆,為何讓他致仕返鄉?難道只因為他和丘浚政見不合?”

“月月,這是王愛卿自己的意思,朕本不捨,是他想借此機會急流勇退。哎,朕也知他的心思,如今的朝廷,確實不適合他了。”

我不解,追問了幾句。他卻只說,王恕言談太過耿直,不容轉圜,如今朝廷穩定,他的存在,彷彿時刻提醒其他官員自身的詬病。

我似懂非懂的點著頭,以我淺薄的理解是,王恕為人嚴肅認真,直來直去的太得罪人了,破壞了朝廷眾臣苦心經營的“和諧”局面。或許,這是任人唯賢的另一重概念,在不同歷史時期,任用不同的官員,以順應時代潮流。

哎,當官真難,百分百的正直敢言,在這個永遠存在黑暗一面的世界裡,便是天地不容——狗屁不通的萬惡政治!

不知從哪天起,我變得嗜睡,總是疲憊的不想起來,或者待著待著又困了,兩個乳房也膨脹得有些難受,早晨起來偶爾還會幹嘔。我只當是連日來晚上太激烈了,他在我胸前又啃又咬的弄傷了我,並沒多想。只是暗下決心,他若練不出八塊腹肌,休想搪塞了事,再來碰我,把我整得要死要活,飽嘗縱慾過度的苦果。

本以為出去曬曬太陽能好些,可一走出坤寧宮,就被耀眼的陽光刺得張不開眼,小腿一軟,無力向後倒去。

“娘娘!娘娘……”

依稀記得嬋娟、蕭飛他們驚慌失措的聲音……

再睜開眼時,他正激動的握緊我的雙手,微微顫抖著。

“怎麼,我又睡著了?”記憶混沌不清。

“月月!”他雙眸閃爍著晶亮,小心的避開我的肚子緊緊摟住了我,“月月,御醫說有了!”

“有,有什麼?”我暈暈乎乎地問,馬上反應過來,“啊!?真的?怎麼可能?”

他的大手帶著我的,輕輕撫上我依舊平坦緊緻的小腹,肯定地說:“是,一個多月了!月月,謝謝你,一個多月了!”

我傻了,徹底傻了,幸福的傻了。

身懷六甲(下)

不要怪我沒常識,我只知道從月經上判斷懷孕。可自從吃了李搖鈴的大藥丸,別的效果沒見著,唯一的表象是恢復了月經不調,隨時準備著被大姨媽偷襲。一個月可能兩次,也可能兩個月一次,搞得經常有想法某男比我還要鬱悶。也因此,我對李搖鈴這次以紫河車為藥引,配以上千種毒蟲毒草入藥的“創舉”產生了質疑。以毒攻毒,道理我懂,可攻到大姨媽時常不期而遇,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對此,他始終沒說什麼,只在“那幾天”對我加倍照顧。我想,兩年了,他也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更何況,這陣子我們晚上都很瘋狂,他一點沒有節制,害得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孩子,竟然保住了……

他似看出我的擔心,柔聲安慰,“御醫說了,胎兒無恙,只是你氣虛體弱,需要好生調養!”

我雙手顫抖,孩子沒事,真的沒事!奇蹟呀!我一定要延續這個奇蹟!

我懷孕的訊息不脛而走,很快成為了皇宮朝堂裡的第一新聞,也因此輕易擊潰了我不能生育,抱養了鄭金蓮兒子的謠言。宮裡熱鬧起來,太皇太后、皇太后、太妃們、各府誥命……一批批女眷帶著賀禮組團來訪,搞得我一天到晚疲於應付。

他見此下旨,皇后需要靜養,不許任何人打擾。在滿朝文武的唏噓聲中,義無反顧的表示出對我的寵愛。

聖旨下了,坤寧宮安靜了,我睡覺的時間變多了。可一張開眼,我就鬧心,這滿屋子的人,看著就讓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