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一道一米寬的裂紋深溝撕裂了剛剛許哲還站立的位置,兩旁翹起的斷石硬像兩道堤壩,筆直的裂紋延展到了海岸護欄才算停止。
側頭看向了始作俑者,抗著自己黝黑的鐮刀,哈迪斯緩緩的走來。
“你就不能找個位置休息下嗎?喝杯酒,泡個妞什麼的。”略微的驚訝只在許哲的臉上一閃而過,驚訝的是哈迪斯在自己的地雷轟隆炮下竟然安然無恙。可只要想想他冥王的身份,又會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用九尾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回答,世界上還有比你更有趣的傢伙嗎?”哈迪斯不知道了,“還有,如果你想摧毀通天塔,把九尾關在神界,那可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變故。”
“我才不會讓那傢伙就這樣逃出我的視線,她還欠我東西沒有還。”許哲的意思是,他猜錯了自己的目的。
“不管你為什麼而來,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們繼續吧,讓我看,看那種讓九尾膽怯的力量!”作為宙斯的兄弟,冥界的王,哈迪斯少有戰鬥的機會。
掌管死屍的生活是枯燥的,沒有花香,沒有人聲的世界足夠讓神也瘋狂。
都說哈迪斯渴望得到哥哥宙斯的權位,其實誰又知道,他的“胡鬧”其實只是不想被遺忘而已。
而只有戰鬥,只有反叛,才會讓所有的人記得自己的名字。即便這個名字成為罵名,也沒有關係。
難得的雙手握住了死神之鐮,屬於地獄的漆黑靈氣包裹住了這冥王周身,和閻王的死神之氣不同,哈迪斯的靈中,帶著無法用言語述說的悲傷與憤怒。
腳邊一些花壇中的花草,接觸到這黑暗之氣的瞬間竟燃燒了起來,不過卻是憂鬱的暗藍之火。
許哲微微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滴答滴答的指標依舊按部就班的走著,似乎只有它感受不到四周緊張的氣氛。
一次吸氣凝神,許哲已有了覺悟,有了不幹掉面前冥王便無法前進的覺悟。
所以,他握緊了拳頭,右腳微前移半步,認真的擺出了戰鬥的姿態,如一位武者正等待著對手的出招。
而身體上繪製的每一副符咒全被喚醒,五彩的顏色透過了厚實的衣服,告訴著敵人自己的存在。
空氣中活躍的各種天地之靈相互的衝擊碰撞著,彷彿互不相讓的猛獸,爭強的都想第一個注入許哲的體內。
“同時駕御五種天地之靈,你辦得到嗎?”雙手緩緩將那長鐮放平,哈迪斯懷疑的問著。
“不知道,試試看好了。辦得到也許我還有機會活下來,辦不到那就是百分百要死在這裡了。”再簡單不過的選擇題,許哲選擇的是放手一搏。即便經脈已開始痛苦的近乎斷裂,可自己必須在它們斷裂前結束戰鬥。
死神之鐮上鋒利的槍頭大概只有在平行於地面時才會被人記得,比起笨重的鐮刃,它似乎擁有更多攻擊的方式。
哈迪斯此刻如同中世紀歐洲的騎士,死死盯住了自己的獵物。
“突刺。”一聲平靜的話語,冥王動,腳尖交換點地,身體如同消失了一般,只能看見地面上被踏碎的地磚。
這絕對不是人可以達到的速度,許哲相信就是穿上了上帝舞鞋的愛麗斯也辦不到。
當許哲在看清哈迪斯模樣時,他已到身前,再簡單不過的直刺,瞄準的卻是心臟。
許哲該慶幸自己跟婆婆學習的日子,因為此刻面對攻擊,身體的反映已遠遠快過了腦袋給它下達的躲避指令。
腳下發力,身體微側旋轉躲避,並沒有退縮,許哲竟加速的撲了上去。
“天水符。蛟龍!”許哲的召喚,揮舞的左臂上瞬間凝出一條纖瘦盤繞之龍,跟隨著堅實的拳頭撞上了哈迪斯的側臉。
就是冥王也是整個面容扭曲,被打得連退開了